睛亮晶晶的,似乎非常不解地说:“他为什么要‘致商商’呢?”
江巡侧过脸,背对着紫灰色的天幕,低头亲她嘴角,试图打断她的口头挑衅行为,尾音被拖长:“说不定他暗恋你。
”
回家的路上,赵商商始终很得意。
到了家,她把自己买到的《鸦月》漫画书全都搬出来。
江巡松了口气,他画室角落的纸箱不用再藏着了,里面是漫画公司寄来的样书。
他问她:“早就知道了?”
“嗯哼。
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?”
“高中。
”
高中,比江巡料想的时间要早很多。
“我可是追过你五年连载的。
”赵商商说。
江巡将她拉到腿上,两人一同跌进沙发里,“五年这么久,你就憋着没问我?”
“你不也没跟我说吗?”赵商商不服气地说。
她摸了把他头发,抓住,像兴师问罪:“而且出版了你都不跟我说,你要瞒到什么时候?”
“不知道怎么说。
”江巡锁紧了手臂,“难为情。
”
赵商商的手指滑到他脸颊上捏了捏,“没看出来,我发现你有时候脸皮挺厚的。
”
江巡先说:“冤枉。
”随后又补充说明,“有可能是跟你学的,老师教得好。
”
赵商商不满意地去挠他的痒痒肉,反倒被压制,笑得止不住,在他怀里蜷成一团认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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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底,古丘成结婚,与女友终于修成正果。
他今年三十八岁,再不定下来估计过年回家进不了家门,父母的嫌弃溢于言表,让他有时也会不禁想象自己的晚年光景,抱着钱住在高档养老院里,牙齿掉光说不清话,身边来来往往的只有医护人员。
古丘成因此跟江巡开过玩笑,不用频率太高,一个月来探望他一次即可,不要半年见不到人影。
现任女友的出现打破了他孤独终老的种种设想。
古丘成的女友余昕是名律师,工作能力强,是很健谈的人,性格外向开朗。
两人通过相亲认识,之后经过了长达几年的交往,相互磨合,直到今年春末才领结婚证。
结婚宴上,江巡和赵商商一同出席,坐在座位上等待婚礼仪式开始。
将近十二点,司仪上台暖场,说了一些调动气氛的开场白,古丘成作为新郎官亮相。
随后大门打开,新娘余昕挽着父亲入场。
仪式按照既定的流程走完,到了扔捧花的环节,新娘朝台下来回看了几眼,然后再背过身,将花束往后抛。
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赵商商觉得洁白花束几乎是直冲着她而来。
她一抬手就轻松地接住了。
四周全是起哄声和掌声,古丘成和余昕笑着朝江巡试了个眼色。
回家后赵商商把捧花拆成两束,一束留在自己房间,一束放在江巡画室里。
她不断调整白荔枝玫瑰和紫色满天星的位置,想让它们更好看地待在花瓶里,江巡在旁边看着,像是随口一问:“你想要怎么样的婚礼?”
赵商商:“才哪到哪,就说起婚礼了?”
江巡自顾自地往下问:“室内还是户外的?”
赵商商不由跟着他的节奏走,思考了一下回答:“户外吧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