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树冠,照在他的鳞甲上,折射出七彩光芒,映在她的脸上,让她想起圣山祭坛上的圣光。
当夜宿营时,百里承岳教她冰原龙族的吐纳法,掌心相对时,冰火二气在他们之间形成微型的地脉网。
苏妄言的丹田第一次不再空虚——她感受到的,是他经脉中白龙的游走,是地火河在他体内的轰鸣。
“共生不是单方面的索取。
”他的声音混着篝火的噼啪声,“老祭司说,烛龙的两半若想重生,必须共享魂魄。
”他的话让她想起圣蛊殿禁书中的记载,共生者最终会共享记忆,甚至寿命,这个认知让她既恐惧又安心。
苏妄言望着他剑柄上跳动的双色火焰,忽然取出母亲遗留的玉佩。
三道裂痕中,两道已被他护心镜的碎光修补,最后一道却与他左胸胎记的轮廓吻合。
当她将玉佩贴在他心口,地火河的轰鸣与冰原风声突然交融,在他们周围形成荧光漩涡,勾勒出烛龙交尾的图案。
“圣山的青铜灯,”她想起清晨看见的异象,十七盏灯芯都在燃烧冰火双色,“在为我们指路。
”玉佩在他心口发出微光,与他的胎记交相辉映,仿佛在印证他们的命运早已相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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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程第七日,他们在圣山脚下发现了三百年前的古道。
石砖上的雕刻已风化大半,却仍能辨认出烛龙与圣女交缠的尾椎,尾椎中央孕育的地脉之种,竟与苏妄言发间新长的冰原雪丝形状相同。
百里承岳的龙剑插入石缝时,整座圣山发出共鸣,冰层下的地火河首次露出真容:赤铜色的岩浆中,漂浮着冰原的雪花,如同烛龙的血液在流动。
这种奇观让他们震撼,也让他们更加坚信,自己正在走一条正确的道路。
“这是两族最初的盟约。
”苏妄言抚摸着石砖上的共生咒文,发现自己的指甲竟能激活褪色的符文,“当冰与火不再对抗,地核才能重生。
”她转身望向百里承岳,发现他护心镜的裂痕正在愈合,取而代之的,是与她腕间相同的醒龙纹——那是地脉在确认他们的共生资格。
他的眼神坚定,让她想起初遇时他眼中的冰霜,如今却只剩下温暖与坚定。
暮色中,两人在圣山脚下休整。
苏妄言为他重新包扎伤口,发现他后颈的逆鳞纹路已蔓延至发根,形成与她眼尾相同的图案。
这种身体的异化让她心悸,却又感到异常的契合——就像壁画上的空白处,终于填上了属于他们的色彩。
“公子,”她忽然轻声道,“若有一日,我完全变成冰原的附庸……”
“不会。
”百里承岳打断她,指尖划过她后颈的冰纹,那里已不再寒冷,而是带着地火的余温,“你是烛龙的鳞甲,而我是龙骨,我们的裂痕,正是海蓝星的希望。
”他望向圣山顶端,十七盏青铜灯正在重组,每一盏都呈现出冰火交融的形态,“三百年前,先祖们用决裂书写历史;三百年后,我们用共生创造未来。
”他的话如同一束光,照亮了她心中的迷茫,让她不再害怕失去自己,因为她知道,他们的未来,早已紧紧相连。
夜风带来地火河的轰鸣,苏妄言靠在他肩上,感受着他的心跳与地脉共振。
她的骨笛残片此刻不再残破,裂痕处溢出的精魄,正与他的龙剑符文融合,形成新的圣器。
远处,冰原狼的嚎叫与地火的咆哮交织,却不再是敌对的号角,而是共生的战歌。
她闭上眼睛,脑海中浮现出他们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,从初次相遇的敌对,到如今的生死与共,每一个瞬间都在证明,他们的命运,早已在烛龙裂身的那一刻,就注定了要彼此依存,共同前行。
从此,他们的步伐踏过冰原与地火的交界,服饰上的星图与鳞纹日益交融,连呼吸都渐渐同步。
苏妄言不再是单纯的苗疆圣女,百里承岳也不再是孤独的龙国遗裔,他们是地脉选中的共生体,是烛龙裂身后的重逢,是海蓝星在末日中孕育的新生。
而前方的圣蛊殿,正透过浓雾露出轮廓,十七盏青铜灯的光芒,照亮了他们共同的道路——一条用冰火血泪铺就的,重启地核的道路。
在这条路上,他们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,而是一个整体,共同面对未知的挑战,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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