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裙摆,耳尖却因害羞而蜷缩成小小的三角形,尾巴在水中慌乱地拍打,溅起更多水花。
篝火在山洞里噼啪作响,白檀的狐毛已被地火荧光烘干,此刻正蹲在苏妄言膝头,尾巴卷成舒适的毛垫,体温透过布料传来,带着地火的微暖。
她指尖划过骨笛裂痕,狐族咒文随火焰明灭,如同在诉说圣蛊殿的兴衰:“初代圣女曾用自己的血喂养烛龙蛊,让它们守护地脉节点,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被龙国将军的冰原玄铁剑斩成两截!”白檀突然插话,尾巴卷起燃烧的树枝,在地面画出歪斜的剑痕,火星溅到它月白广袖上,却被狐族灵血自动熄灭,“我在狐族地窟见过残卷,那剑刃上刻着狐族的‘守心咒’——将军根本不想杀圣女,他是想护住她体内的命魂之核!”它忽然转头盯着百里承岳,鼻尖几乎贴上他的护心镜,琥珀色双眸里倒映着醒龙纹的光,“喂,你先祖的剑穗是不是绣着三尾狐纹?冰原史书可不会写这些哦,他们只会说将军大义灭亲。
”
百里承岳往篝火里添了根桫椤木,火星溅起时,护心镜上的九尾印与火焰共鸣,映出白檀眼中的期待——那是三百年前狐族对共生的渴望,至今未灭。
“冰原史书说,那是屠龙剑的荣耀。
”他的声音低沉,却带着探寻,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肩甲上的九尾纹路,“但圣蛊殿壁画上,将军的剑尖指向圣女心口,却避开了命魂之核的位置,那里……有一道狐族护心咒的光痕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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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檀的尾巴突然僵住,随即又用力甩动,月白广袖在火光中闪过,露出内侧绣着的九尾天狐暗纹:“史书是胜利者的篝火,烧尽了真话!”它跳上百里承岳肩头,尾巴卷起他的狼皮护腕,护腕上的醒龙纹与它银饰上的狐纹相触,竟在空气中投出微型的共生图腾,龙首与狐尾交缠,下方是人类交握的双手,“三百年前,将军送给圣女的定情信物,就是刻着共生咒文的冰原狼皮——就像你送给我的这个!后来圣女的血渗进狼皮,竟在上面开出了忘忧花。
”
苏妄言望着白檀得意晃动的护腕,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当醒龙纹与狐火共鸣,海蓝星的伤口就会开始愈合。
”此刻,篝火映着白檀毛茸茸的尾巴,与百里承岳肩甲的鳞甲交相辉映,竟与圣蛊殿壁画上的场景分毫不差——三百年前的决裂,原来早有救赎的伏笔,将军的剑不是背叛,而是用背叛的假象守护共生的希望。
夜深时,白檀忽然变回人形,月白广袖在篝火中泛着虹光,神情却异常肃穆,仿佛变回了三百年前那位守护圣山的九尾天狐:“该我讲狐族的故事了——十七位长老用尾尖撑起地核屏障的那晚。
”它的声音低沉如地火河的呜咽,每一个字都带着核爆余震的震颤,“他们每人断尾时,都在尾尖种了颗忘忧果核,所以现在每颗果子里,都住着长老的一缕精魂,守着三百年前未说完的誓言。
当最后一位长老的尾尖坠入地核,他说‘共生的种子,终将在血与火中发芽’。
”
苏妄言握紧手中的果核,发现内核竟真的映出狐族长老的虚影,老者的尾尖残缺不全,却朝着她腕间的醒龙纹颔首,眼中没有怨恨,只有历经沧桑的期待。
百里承岳忽然伸手,将自己的果核与她的相触,冰火二气涌入核中,虚影们的尾尖竟开始生长,荧光如丝线般编织,如同三百年前被斩断的共生仪式终于续接,地核深处传来微弱的共鸣,像是十七声迟到的叹息。
“原来,忘忧果不是让人忘记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