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去的,就让它就在过去,你想要今后,就要只看今后。
”禅师道。
“她……会一直怀念过去吗?”沈知行抬起头,求救似的看向禅师。
“只看过去,无法为帝。
”禅师掐了一缕胡子,慢慢捻着,“皇上一向比你看得开,她是容易走错,却并不容易沉溺。
”
“……确实如此。
”沈知行无力笑了笑。
“人各有命。
”禅师看向千秋阁的方向,“你不必替他人的命感到惋惜或是悲哀,你是凡夫俗子,并非天神,悲悯苍生并不是你的职责。
”
沈知行愣住。
他试探着问:“禅师是说……我还在意知意吗?”
“他并不可怜。
”禅师说道,“你的胞弟,虽是恶人,却活的通透,死的自在。
你何不把他的死,当作赎清人间债,飘然离开呢?”
沈知行微微点头,却又恍惚着摇头。
禅师像是看穿了他,说道:“其实,你根本不是可怜他,而是怨恨你因他而走错的坎坷路。
”
沈知行眼睛一眨不眨,呆愣愣看着眼前的茶。
“你想太多,又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求什么。
你可知原因?”禅师轻轻喝了口茶,笑眯眯道,“因为你真正求的东西,从没有失去过,就在自己身边,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,太轻易给你,反而惊到了你,让你不知所措,看不清真相。
”
沈知行修长的手指捏住了茶杯。
禅师缓缓站起身,说道:“姻缘,天下最简单也是最难之事。
无情,步履维艰。
有情……那还有什么想不开放不下的?”
沈知行扶着班曦,在花园里慢悠悠散心,班曦问:“禅师都讲了什么?”
沈知行想了想,回答:“很多。
”
班曦笑道:“可对君有用?”
沈知行握住她的手,没有回答。
为迎接孩子到来,皇后帝君都要亲手给孩子准备些绣礼,图个吉利。
当然,不是所有的皇后帝君都绣工卓绝,因而,亲手准备绣礼,也多是绣好了送来,让他们添上最后一针罢了。
沈知行却说,既然是备礼,自然要亲手绣才好。
班曦笑他:“你会吗?”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