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意把手递了过去。
探完一个,又探另一个。
沈知意:“又怎么了?”
如果他是那个从未生过病喝过药的沈知行,底子应该不差,也不会是久病之人的脉象。
可傅吹愁探了之后,又拿不准了:“脉象也差,身子底子也差……难道不是?”
沈知意:“嗯?”
傅吹愁:“罢了,反正与我无关。
我呢,眼里见不得病人,你若有病,找我医治,那便听我的嘱咐,明白否?”
“否。
”沈知意笑了笑。
傅吹愁:“谁跟你玩笑!等你疼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!你别以为我吓唬你,你底子差极了,尤其是这个脑袋,来阵风就够你喝一壶的……”
沈知意笑了出来。
可能是觉得他说话有意思。
傅吹愁:“……讲不通。
”
他提起笔,又写了张方子,说道:“怕苦就吃点蜜饯,药无论如何都给我按时喝。
”
“你一般,何时当值?”
“七天轮值,偶尔会与其他医士换值,这个地方女医士来得更多一些,但因为事杂,不是什么好差事,被我捡了漏……”
“我看你除了药开得苦,医术倒是不差,我那天只喝了半碗,就不再头痛……”沈知意在傅吹愁瞪眼的时候,继续慢悠悠问,“听你说的话,我们应该是同龄人,按理说,与你同龄的早已在上院挂牌,你为何还只是这西九宫看疑难杂症的医士?”
傅吹愁:“我路子不一样,我要走的路与萧成时期的开颅名施雪王妃相同,那些上院只会用药草针灸的正统们不懂。
”
傅吹愁又给他攒了些药草:“活血化瘀,看在我济世名医的面子上,你可千万要按时服用。
”
“可。
”沈知意点头。
“还有……我看你这手,其实恢复的也不如我预测的那般好,练习归练习,但要量力而行。
”
“……哦,对了。
”沈知意说道,“提一桶水不成,半桶水总可以吧?”
“……啊?”傅吹愁真的要愁死自己了,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他万万没想到,沈知意是要自己干活的。
沈知意与他解释了之后,傅吹愁整个人犹如坏掉了一般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那煎药也?”
“我自己。
”沈知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