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没出过门,陪蒋绵从白天睡到晚上。
时间、地点、人物,全都对上了。
后天的飞机回家,没忍住先把这个猜想告诉了蒋书侨,谁知道蒋书侨丝毫不买账还叫他白痴。
手机上是再次打来的电话,蒋书侨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。
“你再挂我电话试试?”
蒋绵其实有点委屈,拖着长长的尾音,“怀孕是这样的……脾气会很大,你要习惯这样的我,蒋书侨。
”
蒋书侨太阳穴又炸开了,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。
去年他就带蒋绵去检查过才彻底放心,而因为恐惧检查,蒋绵那天几乎在就诊间里尖叫,随后回去便发烧,半夜里还翻来覆去的说不要脱衣服。
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事情,蒋绵怎么忘了?如今蒋书侨斩钉截铁告诉他,“跟你说了不可能,想什么呢。
”
“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呀,你以前还说你不喜欢我,现在……”
“现在什么?”
蒋绵冷哼一声,“你自己知道,我不说。
”
“把朱莉带回来,到时候我去机场接她。
”
“你只想朱莉。
”
“朱莉不挠人。
”蒋书侨脖子里是蒋绵爪子的罪证。
不过蒋绵恶狠狠扳回一城,“我挠的又不是人!”连肚子里的宝宝都不关心,蒋书侨简直丧尽天良。
蒋绵出息了,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有恃无恐,蒋书侨无所谓反正最近心情挺好的,慢悠悠地和他辩了几个来回,“行,保持住,回来我收拾你。
挂了。
”
不过晚些时候蒋绵就蔫了,坐在马桶的他和朱莉一人一猫对视,朱莉歪着头看那根奇怪的,并不像逗猫棒的一条杠。
好吧,蒋书侨说中了。
飞机落地后是熟悉的气味,海城一贯闷热潮湿的时节。
来接人的还是很多年前把他从旧区带回家的司机老赵,蒋书侨在公司里开会没有空来机场。
朱莉经过长时间飞行有点惊恐,蒋绵抱着猫咪坐在车上不停安抚。
老赵带着他走了旧区,下高速远远就看到了红白相间的摩天轮,春天的时候已经开始运行,听说那天燃了一夜的烟花应该是很漂亮的。
蒋绵打开窗户听老赵念叨说这块儿的开发可真赔钱,纯粹是配合区里做文章了,雷声大雨点小有功劳没苦劳。
“书侨说这儿风水好,好在哪儿那是没看出来,谁往旧区跑呢?”
蒋绵笑了笑没做声。
车子又开回了蒋家的大门口,爷爷也在里头一块儿等着给他接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