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猜测那是因为小时候没有什么好记得的,没有开心的事情也没有难过的事情。
不像现在,蒋书侨构成了他生活全部的记忆。
昨晚蒋书侨用尺打了他的手心。
本来是要打屁股的,蒋书侨用一种开玩笑的方式定下的责罚。
可他反应出奇得大,死也不肯脱裤子颇有点顽抗到底的样子,弄得蒋书侨上了邪火。
不知道蒋绵哪来的反骨,挣脱之后一下子蹿上了窗台要往下跳,亏得蒋书侨眼疾手快把他抱了进来。
“咚”
蒋绵被横抱着进来,蒋书侨手一撒,怀里的人直接摔在地板上晕得眼冒金星。
“哥哥……”他害怕蒋书侨再也不理他。
“刚才对着我不是挺横的?”
蒋绵对他说不要,他有什么资格说不要?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[要不要]这个选项,只有蒋书侨给不给。
最后蒋绵颤颤巍巍站起来去抽屉里拿了一把尺跪在他面前,“打手心好不好?也很疼的,我不哭。
”
不肯吃药的时候,妈妈这样打过他,掌心会从血红变成深紫,第二天什么也干不了,洗衣服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酷刑,反正他如今不用帮忙做家务,手再疼也没关系。
最后蒋书侨坐在床上,打一下蒋绵便报一下数。
“一,二……”
咬着牙他报数,端正地跪坐鼻尖沁出了汗。
他不喊疼就这么熬着,像是在和自己较劲,于是蒋书侨用了些力气可到最后仍然没听到一句求饶。
安静的房间里蒋书侨停下继而伸出手,蒋绵瞬间闭上眼睛。
他脸上汗湿的头发被蒋书侨夹在耳后,没意思,尺丢在地上蒋书侨转身出去了。
早餐时蒋绵用左手吃吐司,右手垂在身侧。
玛丽亚不经意间看见了红肿的手心,在他上学去之前用医药箱里的药膏给他涂了一遍,装在了书包里。
期间他们没有讲一句话,蒋绵忽然亲昵地凑在玛利亚脸庞边上蹭了蹭,像是请她放心。
玛丽亚让他坐好,看他弯起来的眼睛。
最后两个人笑了出来,玛丽亚拿他没有办法,训斥他快点去学校。
蒋书侨站在玄关边看他们亲亲热热,他不会怪玛丽亚多管闲事,是蒋绵的问题。
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某种能力又或者是某种目的,总之蒋绵那颗希望别人能喜欢他的心简直太过明显。
尤其是他看着自己的时候。
上学去的路上他们通常不会说话,蒋书侨不是在发消息就是带着耳机小憩,蒋绵喜欢看车窗外的街景,一年四季。
路永远是这条路,可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却不太一样,总有新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