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化为冰原真气,再将呼出的寒气凝结成地火结晶——这是烛龙在冰川纪前便拥有的"元素共生"能力。
他忽然明白,龙国与苗疆的千年恩怨,不过是烛龙血脉的一体两面。
第七次心口灼痛时,丹田处的龙虎之争终于平息。
白龙与赤蛇相互缠绕,化作烛龙的完整形态,鳞片上同时刻着龙国的星图与苗疆的蛊纹。
百里承岳的识海浮现出圣蛊殿的景象:十七盏青铜灯重新亮起,灯油中倒映着他此刻的模样——左额角生有冰棱状的龙鳞,右耳后却爬着赤铜色的蛇纹,恰似冰原与地火在脸上达成的和解。
力量爆发的瞬间,地穴顶部的烛龙肋骨化石纷纷龟裂,露出上方苗疆密林的根系。
百里承岳双掌按在洞壁,地脉能量顺着掌心的鳞纹涌入,竟让整个洞穴的血土星图活了过来——代表地核裂隙的红点连成烛龙轮廓,而他的位置恰好处于龙眼处。
当他挥出凝聚冰火之力的一掌,洞顶的冰层并非被击碎,而是如活物般蠕动着裂开,露出缠绕着噬光藤的出口,藤蔓自动蜷缩成阶梯状。
重返地面的刹那,正午阳光穿过桫椤叶的缝隙,在他护心镜上投下完整的烛龙投影。
摊开手掌,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,而是混着冰晶的地火熔浆,在阳光下呈现出北极光与地火流的交叠色。
他"看"见密林中的地脉网如发光的根系般延展,每条脉络的尽头都连接着圣山;"听"见地火河在千米下的岩层中奔涌,与自己的心跳形成完美的八度和声。
第一滴混着赤铜色的汗水坠落,接触地面的瞬间,焦黑的腐叶层竟萌生出荧光地火蕨,叶片形状与他掌心的鳞纹一致——这是苗疆大地对新共生体的认可。
握紧龙剑,剑柄宝石的裂纹中渗出的不再是单一的幽蓝或赤铜,而是交织成螺旋状的双色光芒,符文自动重组为"冰炎同契"的古老印记,那是千年前烛龙未分裂时的力量本源。
密林中传来的不再是野兽的低吟,而是苗族古歌的片段,那些被冰川纪冻结的音节,正随着他的蜕变重新在空气中振动。
望向圣山方向,山顶的圣火突然分出一道赤焰,如巨手般指向他的位置,火焰中隐约浮现出苗族圣女的轮廓,颈间戴着与他母亲相同的醒龙纹玉佩。
整理衣襟时,妹妹绣的北极星图案已被赤铜色浸染,但每颗星芒的末端都长出了蛇信状的流苏,恰似冰原的星与苗疆的火在织物上达成妥协。
靴底的赤砂自动汇聚成箭头,指向的不仅是圣山,更是地脉图上最后一道未愈合的裂隙——那里正是当年烛龙鳞甲与龙骨分离的地方。
当百里承岳迈出第一步,脚底的地火蕨立即向四周传递信号,整个密林的噬光藤都亮起荧光,为他指引道路。
他知道,此刻的自己已不再是单纯的人类,而是融合了龙国龙骨与苗疆鳞甲的"地脉之子",体内流淌的是海蓝星的两种血液,肩负的是缝合星球伤口的使命。
而这一切的开端,正是那枚带着愧疚与希望的蛇胆,让他在吞噬中获得重生,在剧痛中听见了星球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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