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区的地址。
成绩单被邮递员稳妥地送到了她爸妈手上。
现在赵商商学聪明了,地址填青山铺,收信人填老赵和他的手机号。
傍晚去草坪放风,赵商商还在想她成绩单的邮寄问题。
他们几个里面,程水是三中的,游砺被挖走读了铭徽私立,剩下游珉和赵熠时是十五中校友。
游珉本来就垫底,破罐子破摔。
而赵熠时年级第一,无所畏惧。
只有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赵商商最为难,提心吊胆。
她揪住两株野雏菊使劲薅的时候,江巡骑着自行车来了。
黑背依旧在前头快乐奔跑。
最近江巡来这边遛狗的次数多,不止赵商商,连程水他们都习惯了。
不仅人混熟了,狗也给摸了。
赵商商现在不怕古耐,伸手摸摸它,它没反应,跑累了趴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,闯过大风大浪见过人世沧桑的狗老大样儿。
江巡坐在古耐的另一边。
和赵商商两人之间隔着狗。
赵商商偏过头问,“江巡,你哪所学校的?”
“是在绊江市读的高中吗,还是在别的地方?”
江巡稍微犹豫,“我没去学校上学。
”
赵商商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。
七芽山价格不菲的独栋别墅,空荡荡的家,身边就一个古丘成,从未见过他的父母露面。
一瞬间,赵商商联想了太多太多,豪门往事,世家辛密,不宜露面的私生子。
那么,有没有一种可能。
“江巡”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假身份。
“你还有别的名字吗?”
赵商商单手撑着草地,身体越过中间的黑背,向江巡那侧倾斜,手掌掩在嘴边悄声说:“放心,我嘴严。
”
江巡不明所以,不过还是配合她压低声线:“我没有小名。
”
赵商商:“不是问你小名。
”
江巡:“?”
赵商商:“算了,不问了,不想说就不说。
”
打探人隐私不太好。
话题莫名开始,又莫名结束。
江巡全程没弄明白怎么回事,只察觉到赵商商看自己的眼神突然充满了同情。
-
晚上赵商商睡觉前,叶春琳来她的房间说:“明天要早点起床,我带你去牙科医院,看看要不要把智齿拔掉。
”
赵商商本来还想等两天,“这么快啊?”
叶春琳:“趁我有时间就带你过去,别等我走了,又要麻烦奶奶陪你过去,别折腾她了。
”
听她这么说,赵商商只好同意。
“早起是多早?”
“七点,你定好闹钟,我也会来叫你。
”
赵商商躺平催促自己快睡,不过入睡失败。
她记得古丘成闲聊时提过一嘴,江巡去年冬天拔了两颗智齿。
抱着取经的心情,赵商商点开了江巡的微信对话框,“睡了吗,跟你打听个事。
”
江巡在画室,没有及时看手机,过了十几分钟才回消息。
“你说。
”
“你拔智齿的时候疼不疼,情况严不严重,场面惨不惨烈?”
“不算疼,不严重,不惨烈。
”
赵商商看着三个规整的“不”字短语,脑补出了江巡捧着手机认真回消息的样子。
赵商商以前没遇到过这一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