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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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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些玩笑话说,想逗她笑。

    今天见朱怀镜喝了酒,刘芸便泡了杯浓茶,又削了梨:“您吃个梨吧,梨水多,清凉,醒酒的。

    ” 朱怀镜便想起自己上次醉酒的情形,心里不再难堪,竟然感到暖暖的。

    他今天喝得不多,稍有醉意。

    眼睛有些蒙眬,望着刘芸,女孩便越发粉嘟嘟的。

    他忽然有种对花垂泪的感觉,眼睛涩涩的,便闭上眼睛,靠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刘芸以为他醉了,便拿了凉毛巾来替他冷敷。

    这孩子很细心,知道朱怀镜在陪人喝酒,就拿了几条毛巾打湿了,放在冰箱里冰着。

    朱怀镜微微睁开眼睛,见刘芸是从冰箱里取出的毛巾,心里陡地一震。

    这女孩太惹人爱了。

     过了两天,朱怀镜吃了中饭,回房休息。

    朱怀镜见刘芸正低头看报,就问:“小刘,这么认真,看什么呀?” 刘芸猛然抬头,望着朱怀镜笑道:“看您哩。

    ” 朱怀镜还不明白刘芸的意思,只跟着她往房间去。

    刘芸开了门,就把报纸递给朱怀镜看。

    原来《梅次日报》上又载了篇写他的通讯——《地委副书记的百姓情怀》。

    文章是邵运宏写的。

    朱怀镜整个上午都在开会,还没有见着报纸。

    邵运宏的文笔倒是不错,把朱怀镜同陈昌云的交往写得很动人。

    他同陈昌云的所谓交往,其实没有几件事,可到了邵运宏笔下,桩桩件件,感人至深。

    却又没哪一件事是无中生有。

    文墨高手就是文墨高手。

    这篇文章倒没有让他反感,因为邵运宏把他写得很有人情味。

    通讯多次写到陈昌云的饭店“杏林仙隐”,说不定还会收到广告效果。

     朱怀镜飞快地将报纸溜了一眼,仍还给刘芸。

     刘芸拿着报纸,忍不住抿着嘴儿笑。

     过了几天,朱怀镜家房子装修好了,儿子也快开学了,陈香妹准备正式赴梅次财政局上任。

    他没时间回去搬家,太忙了。

    陈清业帮忙帮到底,不声不响替朱怀镜搬了家。

     即使是地委的宿舍,也像这大院的任何一栋建筑一样,都有些高深莫测的气象。

    宿舍的每扇窗户自然也装了铁的或不锈钢的防盗网,窗户也通常是紧闭着的,但这并不妨碍窗帘后面的人们注视外面的动静。

    这个夏天,梅次多事,因为吴飞被抓,有关地委领导的传言很是热闹。

     朱怀镜也同样被人们关注着。

    有心人终于发现,替朱怀镜装修房子的、搬家的,都是那位年轻人,姓陈,外地来的。

    其实陈清业并不怎么在梅次露脸,常跟装修师傅打交道的是舒天。

    偏偏舒天倒被那些好奇的人忽略了。

    在他们看来,舒天是地委办的普通干部,他常去装修现场转转,不过就是献殷勤罢了。

    值得注意的人倒是那位神神秘秘的姓陈的外地人。

    似乎每一扇窗户后面,都趴着一双眼睛。

     朱怀镜终于退掉了梅园五号楼的房子,住到家里去了。

    于建阳倒是说仍把这边的房间留着,如果朱书记待在家里找的人多了,也好有个地方休息一下。

    朱怀镜摇摇手笑道,不要浪费,退了吧。

    于建阳便说,朱书记硬要退房,就退了。

    需要房间,招呼一声就是了。

    朱怀镜笑着道了谢。

    心里却想这人好不懂事,我朱怀镜哪天要开间房,还要他于建阳给面子不成?朱怀镜总感觉于建阳的热情让人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 家里还没收拾停当,陈香妹也还没有去局里报到,就有人上门拜访了。

    第一位按响门铃的是刘浩。

    “听说嫂子过来了,来看看。

    ”刘浩进门笑嘻嘻的。

     朱怀镜正同香妹一道在清理衣物,家里有些乱。

    “请坐请坐。

    你看你看,还是这样子。

    ”朱怀镜摊摊手,表示不方便握手,一边又向香妹介绍,“刘浩,黑天鹅大酒店总经理。

    ” 香妹夸道:“这么年轻,就当总经理了,前程无量啊!” 刘浩摇头笑道:“哪里啊,嫂子过奖了。

    ” 刘浩见这场面,不方便多坐,没几分钟,就告辞了:“朱书记和嫂子太忙了,我就不打搅了,下次再来拜访。

    ” 朱怀镜也不多留,就说:“真不好意思,茶都没来得及喝。

    ”又指着刘浩提来的包说,“刘浩你真是的,提这个干什么?” 刘浩笑道:“就是两条烟、两瓶酒,您就别批评我了。

    ” 朱怀镜记得自己曾对刘浩说过,几条烟,几瓶酒,无所谓的。

    他也就不再客气什么,说欢迎下次有空来坐坐。

    一边说着话,朱怀镜去洗漱间洗了手,然后同刘浩握手作别。

     刘浩临出门了,又回头问:“要不要我明天派几位服务员过来,帮忙收拾一下,打扫一下卫生?” 香妹说:“谢谢谢谢,不用了。

    收拾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” 刘浩刚走,电话铃响了,余明吾说来看看朱书记。

    朱怀镜很客气地推托,硬是推不掉。

    他只好说“欢迎欢迎”。

     电话又响了,朱怀镜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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