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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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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成了好事吧。

    朱怀镜心里不快,却也还得问道:“什么病?住在哪里?” 于建阳说:“也不是大病,重感冒。

    只是症状很重,烧得人都昏迷了。

    我安排她住在地区人民医院的老干部病房,那里条件好些。

    ” “噢,知道了。

    ”朱怀镜越发厌恶了。

     于建阳居然把刘芸安排到老干部病房,他以为这样就是拍着朱怀镜的马屁了。

     不知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,他还是想去看看,便叫了车。

    香妹知道他是去医院看人,也不多问。

    一会儿杨冲就到了,按了门铃。

    下了楼,朱怀镜才说:“去医院。

    ”到了医院门口,朱怀镜说:“买些水果,买个花篮吧。

    ” 杨冲将朱怀镜送到病房,马上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是个单间,刘芸独自躺在病床上。

    见了朱怀镜,刘芸眼睁得老大,半天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朱怀镜摸摸她的额头,说:“还发烧吗?” 刘芸摇摇头,眼泪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朱怀镜抓着她的手,拍着,说:“傻孩子,哭什么呢?重感冒,就是人难受,很快就会好的。

    ” 刘芸使劲点头,泪水还是止不住。

    朱怀镜笑道:“幸亏我知道了,来看看你。

    只是发烧、头痛,是吗?咳吗?”刘芸只是泪眼汪汪地望着他,点头,摇头,没吐半个字。

    他感觉刘芸的手先是软软地放在他手里,慢慢地就把他捏紧了。

    他早就隐隐察觉到这孩子的心思,却总是故意装糊涂。

     “她很漂亮,是吗?”刘芸突然问道,声音微微发沙。

     朱怀镜有些莫名其妙,说:“谁呀?” 刘芸说:“那位戴眼镜的女士。

    ” 没想到刘芸也看见那报纸了,朱怀镜就笑笑,搪塞道:“我以为你说谁哩,她是我的表妹,傻孩子,等你长大了,比她还漂亮。

    ” 刘芸把手捏得更紧了,闭上眼睛,泪水哗哗地往外淌。

    她喑哑着声音,说: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,只是感到您很亲很亲。

    我想亲近您,有时……甚至想在您身边……在您身边……撒娇。

    但我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是,我不是您的女儿,也不是您的妹妹,更不是您的……不是您的什么人。

    我好傻的,是吗?见您又让别人去做那件事了,以为您……以为您不喜欢我了。

    ” 朱怀镜拍拍她的脸蛋儿,说:“谁说呢?怎么不喜欢你呢?我是想啊,不能让你知道事情的复杂性。

    你还小,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了不好,真的不好。

    你应该快快乐乐地生活,你应该多做些梦。

    ” 刘芸头一次对他说了这么多话,可是这些话,都是让他心惊肉跳的。

    这孩子,终于把自己的心思说穿了。

    他却仍只能装作半懂不懂的,捏着她的手,没事似的同她说笑。

    时间不能待得太久了,他伸出指头理理她的头发,说:“好孩子听话,好好休息。

    感冒了,休息是最好的治疗。

    要谨遵医嘱,按时吃药,吃药可不许娇气。

    ”刘芸点着头,这才笑了。

    嘴却微微撅着,娇态可掬。

     杨冲见朱怀镜出来了,忙从车里钻出来,开了车门。

    一时两人都不说话,气氛有些不自在。

    朱怀镜正寻思什么,杨冲说话了:“朱书记真是关心人。

    大家都尊重您,自然是有道理的。

    ”朱怀镜很随便的样子,说:“小刘这孩子,很懂事。

    我在梅园住这么久,都是她端茶倒水,还给我洗衣服、擦鞋,很乖的。

    ”又玩笑似的叹道:“我这人没女儿福,要是生个女儿多好。

    ”杨冲便笑了,说:“这也叫饱人不知饿人饥。

    您有儿子,就说女儿好,我是生的女儿,我老婆做梦都想着要儿子。

    ”两人如此说笑一会儿,就自然了。

    朱怀镜便不说话了,懒懒地靠在车里。

    想着刘芸这孩子怪可怜的,刚才他真想亲亲她,却又怕惹得她那份心思更重了。

    他感到胸口郁着团什么东西,想重重地呼吸一会儿。

    可又怕杨冲看着奇怪,只好使劲把那团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往肚子里憋。

     星期一上午,朱怀镜正在给邵运宏布置工作,秘书科的送了《梅次日报》来。

    朱怀镜打开一看,见上面发了一条新闻《朱书记智破假尼姑》。

    朱怀镜见了,大为光火。

    光看新闻标题,他就来气。

    朱副书记的那个“副”字,大家平时在嘴上都省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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