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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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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佑成诈骗案很快在梅次传开了,自然敷衍出很多好玩的细节。

    有位最喜欢用哲理般语言表述观点的中学教师评论说,人类的智慧不外乎用在两个方面,或者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,或者把复杂的事情弄简单。

    贺佑成用最简单的办法赚大钱,可谓大智慧。

    一时间,这位风流倜傥的钢琴王子在梅次便家喻户晓了。

     陆天一再待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,带着人马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临走,朱怀镜宴请了他,“天一同志,先请你恕罪。

    作为老领导,你回梅次这么久,我也没有陪你吃顿饭。

    真是对不起。

    戴罪之身,诸多不便啊!”陆天一笑道:“怀镜开玩笑了。

    我一下来,就同你说了,要为你洗清不白之冤。

    你看,目的达到了嘛。

    ”场面自然客气。

    朱怀镜坚持不喝酒,只让别人陪陆天一干杯。

    朱怀镜烟是真的戒了,喝酒却是看场合。

    陆天一知道这些,便隐隐不快,却不好说什么。

    朱怀镜只作糊涂,满面春风。

     舒畅嘴上说贺佑成不关她的事,可她内心肯定不好受的。

    外人看来,贺佑成毕竟是她的丈夫。

    朱怀镜却没法宽慰她,就连同她见面都不方便了。

    谁见着谁都尴尬。

    他便时常问问舒天,姐姐怎么样。

    舒天也多是说说客套话而已。

    其实谁也没有怪他不给面子,只是这事的确让人见了面不好说话。

    他真的越来越喜欢舒畅,却又越来越知道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。

    有时一个人坐在办公室,想起这事,还真有些黯然神伤。

    那天没有记着带走舒畅那个紫砂壶,后来也没机会说这事。

    不然,也好有个想念。

     事过不久,荆都却突然流传起朱怀镜的桃色新闻来。

    却不说他同舒畅的事,而是说他同舒瑶相好。

    外面把故事说得很传奇,说是朱怀镜和范高明为了争夺舒瑶,在黑天鹅顶楼茶座谈判。

    那个晚上,茶座闭门谢客,只有朱怀镜和范高明两人在楼顶见面。

    朱怀镜的得意部下和范高明的贴身兄弟把守在茶座门口。

    就像电影里的场面一样。

    最后达成协议,舒瑶归朱怀镜,今后范高明在梅次的生意朱怀镜将多方关照。

    说是烟厂那个工程,就是这场交易的结果。

    而高速公路马上就要招标,肯定又是范高明中标了。

     朱怀镜自然是梅次最后一个听说这件事的人了。

    他是听香妹说的。

    香妹是倒数第二个听说谣言的。

    她绝对不相信这是谣言,不过是她男人旧病复发罢了。

    那天朱怀镜下班回家,见香妹脸色不对劲儿,可儿子还没睡觉,他不便多问。

    直到两口子上了床,朱怀镜才问:“你今天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 香妹冷冷一笑,眼泪就出来了:“我很舒服。

    老公魅力不凡,所向披靡,我怎么不舒服?很高兴哩!” 朱怀镜自己心里有数,嘴巴就很硬,说:“你是不是听说什么谣言了?我现在可是敏感人物,你知道总有人会无中生有,从中捣鬼的。

    ” 香妹说:“说别的事我不相信。

    说你外面有女人,我怎么不相信呢?” “你别翻旧账好吗?”朱怀镜听出女人话中有话。

     香妹说:“谁翻旧账?上次说王莽之的时候,你不是说玩女主持是领导干部的时尚吗?原来你早时尚了,还在我面前装得没事似的。

    我那天说到舒瑶,你脸都不红一下,老手了。

    还给我引经据典的,什么丘吉尔、斯大林!真是搞政治的料子,大事小事都先从舆论上造势,蛊惑人心!” 朱怀镜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问:“你在说什么呀?什么女主持?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 香妹更加气愤了,坐了起来:“全梅次人都知道,你同电视台那个舒瑶经常在黑天鹅鬼混!难怪,动不动就找借口,躲到黑天鹅去!” 朱怀镜就不发火了。

    听凭香妹嚷了一会儿,他再耐心地解释,把范高明如何硬要霸占舒瑶,舒瑶如何不从,范高明如何毒打舒瑶男朋友,他这地委书记又如何过问了这事,如此如此说了一番。

    最后说:“事情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我可以用任何方式向你保证,我同舒瑶没有任何事。

    她是舒天的二姐,你知道。

    他们是吴弘的表亲,你也知道。

    ” 香妹说:“听你说得事事在理。

    可外面都在说,为了舒瑶,你和范高明差不多要大打出手,这是怎么回事?” 朱怀镜冷笑道:“你也不想想,我朱某人,一个地委书记,会为这事儿同个小混混去打架?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啊!不说我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同别人去打架,就是他范高明也不敢同一个地委书记对着干啊!这不是天方夜谭吗?” 香妹说:“外面可是像说戏一样啊!说你的一个小兄弟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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