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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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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好去了卧室。

    去荆都之前,因为同香妹关系僵着,他多半是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书、睡觉。

    与香妹同枕共席的感觉已经很陌生了,甚至这几个月他很少萌生男人的冲动。

    可这会儿他真的躺在夫妻俩共同的床上了,关于夫妻生活的所有记忆,一瞬间全部复活了。

    香妹曾是一位多么温柔可人的妻子! 可是,整个中午香妹都没有进房来。

    朱怀镜一个人火烧火燎地激动过后,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直到下午四点多,他才醒来。

    在醒来的那一霎时,他惊了一下,身子微微一抖,脑子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他知道香妹肯定又上班去了,儿子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玩“电游”。

    他不想起来,躺在床上望天花板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香妹能否回心转意。

     朱怀镜这次下了决心,非说动香妹不可。

    他没有再去在乎时间,只是躺着。

    听见香妹回来了,他也不起床。

    听着晚饭熟了,香妹有意高声叫儿子吃饭了。

    他还是没有马上起床,想等等是否会有人来叫他吃饭。

     他听到了碗碟声,知道他们母子俩已开始吃饭了,没有谁来叫他。

    他有些生气,但也只是赌气再躺一会儿,最后自己起床了。

    他有意显得轻松,夸张地搓搓手,说菜好香,没有人答理他。

    一家人依然干巴巴地吃饭。

     吃完饭,朱怀镜全身汗腻腻的,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他想马上洗澡了,却又正是《新闻联播》时间。

    因为职业关系,朱怀镜一般不会错过看《新闻联播》。

    可他今天只是稍作犹豫,就决定去洗澡,新闻不看就不看吧。

     凉水冲澡,痛快淋漓。

    但洗完之后皮肤发烧,又是大汗。

    心静自然凉,可他的心烦躁死了。

    儿子晚上不做作业,在看电视,朱怀镜便陪着看。

    香妹却是躲着他,去了儿子卧室。

    他怕晚上两人睡不到一起,没机会说事儿,便硬着头皮推开了儿子的房门。

    没有开灯,黑咕隆咚。

    朱怀镜开了灯,见香妹向隅而卧,身子弓得像只虾。

     “我想同你商量,请你同我一起到梅次去。

    ”朱怀镜站在床边。

     香妹没有回答他。

     “一家人在一起,对儿子也好些。

    ”朱怀镜在床沿边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 香妹还是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 “琪琪这孩子,性格好像都变了……”朱怀镜抬手去扳香妹的肩。

     “别碰我!”香妹肩膀一甩,呼地坐了起来,冷冷地瞪着他。

     他终于愤怒了,扑过去,压着女人,扯她的衣服。

    香妹闷在他身下,呜呜地叫着,挣扎。

    他本来兴趣索然,却强迫自己兴奋。

    任女人怎么挣扎,他却狂暴地揉搓她亲吻她。

    过了好久,女人耗尽了力气,一动不动了。

    他却是自欺欺人,想象着女人被降伏了。

    他骑在女人身上,尽量夸张着男人的勇武和尊严。

     香妹躺在那里却像一袋打湿了的灰面粉,冷冰冰,腻巴巴。

    完事之后,朱怀镜的懊恼比手淫还难受。

    他下了床,脑子昏沉沉的。

    他不待在客厅,也没有去卧室,去了书房外面的阳台。

    他先是坐在地板上,然后就躺下了。

    很闷热,又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叫着,还可以闻到灰尘刺鼻的霉味。

     窗外天幕上,星星拥挤着,你不容我我不容你的样子。

    朱怀镜像位自虐者,忍受着蚊叮虫咬和酷热,躺在肮脏的地板上,遥望星空,胡思乱想。

    他和梅玉琴的那些事,终究会让人们慢慢淡忘的。

    权力、金钱和女人的故事每天都在演绎,人们听故事的心情也和欢场定律一样,习惯了喜新厌旧。

    不管他会怎样思念那位可怜的狱中女人,别人不会再对他们的风流韵事感兴趣。

     第二天一大早,听着香妹上班去了,朱怀镜才爬了起来,往屋子里走。

    他仍沉浸在昨夜的情绪里,身子虚飘飘的像个梦游人。

    可他猛然看见了儿子,浑身一热,便无地自容了。

    好在儿子并不望他,只顾玩着“电游”。

    他忙做贼似的,闪进了卫生间,照照镜子,见自己头发散乱,面色如土,衣服脏兮兮的。

     朱怀镜站在莲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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