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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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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坦诚的是真话,可是一旦出口,又有了一点真假难辨的情意。

     程景森一愣,心里某处似乎被暗暗一扎。

     尹寒放下空玻璃瓶,问程景森,“睡吧?” 然后当着他的面,开始脱衣服。

    这是程景森的习惯,要求他在自己身边裸睡,说他光滑微凉的身体抱起来更舒服。

     直到最后,尹寒脱掉底裤,钻进了被中。

     然后床的一边微陷下去,程景森也躺下来,伸手将他揽进怀里。

     这一场梦境漫长无尽,在压抑对峙和温暖相拥之间不断循环,直到尹寒头痛欲裂地醒转过来。

     昨晚被程景森砸过的那一侧脸变得红肿淤青,轻微眨眼也会牵扯出难忍刺痛。

    尹寒默默地从小冰箱里翻出来一个冰袋给自己敷脸。

     程景森说,“给你请个假,今天不用去学校。

    ” 尹寒却不答应,“全勤才有可能拿到奖学金。

    ” 程景森淡笑,“我是给你交不起学费吗?不差你那一两万奖学金的钱。

    ” 尹寒把冰袋放回冰箱,开始往身上穿套校服,一面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,“对不起稍等十分钟,我马上就来。

    ” 程景森也不拦他,看着他把作业和笔记本电脑快速塞进印有校徽的背包。

     临出门时,尹寒问,“如果我拿到学期全勤,所有功课A,可以要一个奖励吗?” 程景森意外之余,很快应下,“可以。

    ” 尹寒冲他一笑,年轻漂亮的脸上光痕乍现,就连红肿眼角也溢出一丝温软,“谢谢程先生。

    ” 前门关上的一瞬,程景森眼底滑过一抹冷意。

     有趣,他想。

    这小孩既然有意在自己面前做一只温顺宠物。

    那就让他看看,他能演得多真多好。

     尹寒不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,会不会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感到后悔。

    他此前十七年人生沉淀下的全部感受,都抵不上养在程景森身边这一个多月来得深刻入骨。

     他第一次觉得人心幽深叵测、冬季惨淡难熬;有时甚至怀疑自己不能活着看到来年春天的太阳。

     他从未见过真正的变态,也想象不出一个人是怎么在衣冠楚楚和衣冠禽兽之间切换自如。

     直到程景森撕下了那张温和伪善的面具,他才突然明白那些久居唐人街、上了年纪的华人在谈论起程景森时,为何会流露出那么惊惧的表情。

     因为这个男人折磨人的手段,残忍得难以想象。

     表面上尹寒被他悉心善待,私下却被毫无节制地恶意玩弄。

    施虐的手段逐步升级,好像要测试他忍耐的底线在哪里。

     七一=零五八=八五九<零- 尹寒直到这时才发觉,原来人类在性爱上竟已开发出那么多难以描述不可想象的花招。

     而程景森似乎要在他身上试个遍。

     从此尹寒进入浴室时不再照镜子,因为不想看到遍体鳞伤的自己。

     程景森玩弄他的花样层出不穷。

    曾有一晚他被塞入迷药后又被锁在穿衣镜前,程景森递给他一个画板,逼他把自己神智不清的样子画下来。

    尹寒抖着手勉强描了半页,最终伏在纸上抽搐干呕,无法画完自己受辱的样子。

    此后一连多日他都不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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