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外冲,却被铁柱堵在了门口。
"老师!"铁柱罕见地板着脸,像座铁塔似的挡在门前,"您要是再往田里跑,我就把您反锁在屋里!"
方稷皱眉:"就去看一眼,铁柱我真的不冷。
"
"不行!"铁柱嗓门震得窗棂直颤,"咱们不说你的腿,就光上周半夜去了一趟发烧到39度?冯师姐都被您吓得不会说话了,老崔急得差点把赤脚医生扛过来!"他夺过记录本,语气软了几分,"数据我都记着呢,东区苗床温度-3.2℃,西区-4.1℃,比去年同期高2度。
"
方稷还要争辩,铁柱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:"给,小玲让捎给您的。
"打开是一个鸡蛋,是给方稷养身体的。
最终还是没能拗得过方稷。
方稷裹紧军大衣,哈出的白气在煤油灯下氤氲成霜。
他蹲在东区试验田的田垄上,小心翼翼地拨开覆土,露出麦苗的根系。
手指冻得发僵,却仍坚持用游标卡尺测量着主根长度,7.8厘米,比上周又增长了1.2厘米。
"老方!西区数据出来了!"老崔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,手里捧着个结冰的铝饭盒。
打开后,里面整齐排列着二十根麦苗,每根都用细绳系着编号布条。
"按你说的,每隔十步取样一株。
"
临时搭建的观测棚里,铁柱正对着煤炉子搓手。
见他们进来,连忙腾出位置:"老师,对照组的根系测量完了,平均比低温组短三分之一。
"他指着摊在木板上的麦苗,根须上还沾着冻土,"低温组的根明显更粗壮。
"
方稷摘下手套,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眉头一挑。
经过持续低温的麦根不仅更长,表面还密布着细小的凸起,那是增生的根毛。
他立刻翻开记录本:"知微,明早开始测量根毛密度。
用那个土办法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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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明白。
"冯知微正在整理标本箱,闻言抬起头,"玻璃片压印法,每株取三个部位,用铅笔拓印。
"她说着拍了拍身旁的木箱,里面整齐码放着裁好的玻璃片。
突然,观测棚的棉帘子被掀开,张老汉端着个冒着热气的陶罐钻进来:"专家们趁热喝!"罐子里是滚烫的高粱粥,混着切碎的咸菜疙瘩。
老人布满老茧的手上还沾着麦秸,"俺家那口子说,你们这样熬通宵可不行。
"
方稷接过陶罐时,注意到老人棉裤膝盖处打着补丁,显然刚在田里跪着检查过苗情。
他心头一热,转头对铁柱说:"快快!把我包里大白兔拿过!让大爷给小玲带回去!"
大爷死活不拿,被方稷把糖塞到兜里,还包了一颗给大爷吃:“大爷您这是省的我跑一趟了,本来就是给小玲的,这孩子帮我们很多忙!”
夜深了,观测棚的煤油灯依然亮着。
凌晨四点,老崔带着几个青壮年来换班。
方稷把记录本交给他们时,特别指了指新添的观测项:"今天开始,每两小时记录一次麦苗倒伏角度。
"他示范着将量角器贴在麦秆上,"您看,要像这样,要测出最细微的变化。
"
一周后的晨会上,冯知微的黑板写满了数据。
她敲着某个数字:"连续七天观测证实,低温区的麦苗在五级风中倾斜度比对照组平均减少12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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