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也断了!可我敢拿项上人头担保,永州城的弟兄,个个都是好样的!活活饿死、战死的,就没一个怂包!”
“起来回话。
”李长安道,“永州丢了,不是你一个人的错。
这种鸟时候,你还能护着几百号弟兄杀出来,算条汉子。
勇是够勇,脑子也还行,是个能打的。
”
他顿了顿,又说:“从今儿起,你跟你这几百号人,暂时归我帐下听用,编成督标营亲兵队,护着帅帐。
”
赵铁牛先是愣了愣,随即脸上放光,重重磕了个头:“谢监军大人抬举!我赵铁牛,这条命往后就是大人的!”
李长安这边正忙着收拢北边这点散兵游勇,关外忽然尘土大起,一彪人马打着“羽林卫”的旗号,晃晃悠悠地开到了雁门关。
打头那个将官,正是大皇子李明轩跟前的人,羽林卫副统领陈霄。
陈霄约莫三十来岁,脸上刮得干干净净,一身崭新的亮银甲,骑着高头大马。
他身后那三千羽林卫,也是个顶个的盔明甲亮,精神抖擞,跟雁门关这帮子在沙子里滚出来的糙汉,看着就不是一路人。
他一到雁门关,理都不理旁人,直接闯进监军帅帐。
见了李长安,陈霄也就随便拱了拱手,那派头,不像来参见上官,倒像是来下通知的。
“陈霄见过李监军。
”
李长安坐在帅案后头,也不起身:“陈副统领大老远过来,辛苦。
不知大皇子殿下派你来,有何指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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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霄扯了扯嘴角:“指教可不敢当。
末将是奉了大皇子密令,带三千羽林卫过来协防边关,护着京城侧翼。
我们羽林卫是天子亲军,打仗向来自己说了算,就不劳李监军费心整编了。
咱们各管各的,互为犄角,一块儿替陛下分忧就是。
”
这话一出口,帐篷里高明几个人的脸都拉了下来。
这陈霄,压根没把李长安这个“太监监军”当回事,摆明了不想听招呼,想自立山头,抢功劳,甚至把李长安架空。
李长安倒也不恼:“既然是殿下的密令,我自然不好多嘴。
只是这战场上,风云变幻的,要是没人统一调度,各打各的,怕是要叫敌人钻了空子。
陈副统领,你可得想清楚了。
”
“李监军多虑了。
”陈霄哼了一声,“我羽林卫的弟兄,哪个不是以一当十的好手?区区南齐那些蛮子,算个屁!末将自己有数。
”
说完,也不等李长安再开口,便告辞出去了,自个儿找地方扎营,真就一副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”的德性。
南齐主力大军的先头部队,黑压压一片,已经快拱到雁门关脸上了。
李长安这边,人心还没彻底拢齐,外头又来了陈霄这么个不听话的“友军”,这仗,是越来越不好打了。
夜深了,帅帐里的油灯“噼啪”爆了个灯花。
赵铁牛脚步匆匆地从帐外进来,凑到李长安耳边,压着嗓子。
“监军大人!我刚派人去瞅了瞅,陈霄那帮羽林卫,大半夜的,正在偷偷摸摸地调动人马!”
李长安抬了抬手:“哦?往哪儿调?冲着南齐主力去的?”
赵铁牛摇摇头,也是一头雾水:“不是南齐主力那边。
他们……他们好像是往西南边一个叫‘黑风口’的险隘去了。
那地方,地势是险,易守难攻,可也不是咱们跟南齐人干仗的正经地方啊。
这事儿,透着古怪。
”
“黑风口?”李长安的手指在军用舆图上点了点,那三个字映入眼帘,“他们去那儿,想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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