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。
有些门派更在心灰意冷之下,索性挂个空壳,并不再派人前去驻守总坛,或是介入盟内执事及决议。
”
小辣子喃喃道:“难怪这几年。
你都不再去九宫山了。
”
小千嗤声道:“原来,武林联盟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罢了!”
客途不解道:“既然已志不同,道不合.各大门派为何不干脆拆伙,解散这个徒具虚名的武林联盟?”
贾太平苦笑一声:“这个江湖,近二十年来,已经是够混乱的了,有个徒具形式的武林联盟在撑着,至少各门各派之间,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和协,尚不至于正面起冲突;若是解散了联盟.只怕有人立刻要掀起漫天战火,彼此清算一下陈年积怨。
”
小辣子恍然有悟道:“难怪,近来咱们帮中长老,不断遭到暗算谋害,也与此有关?”
贾太平沉吟道:“借助巴彤教之力,铲除异己!可能性极大。
显然,武林联盟之中,有些门派已开始蠢蠢欲动,想要重新瓜分江湖权势了。
”
良久不语的小桂,忽然古怪的笑了:“现在,还待在九宫山上的,有哪些门派?”
贾太平目光一闪,似也了解小桂的意图,沙哑笑道:“如今,常驻孟尝山庄的门派,尚有六派,他们是:青城、崆峒、华山、终南、五台和泰山。
”
客途讪笑道:“老壶仙,你太奸诈了,想利用我们,去挖回武林联盟的秘密。
”
贾太平呵呵轻笑:“我老了,有些事想做,却也心有余力不怠。
我想,该是由你们少年人出头的时候了。
否则,水老不问江湖中事已有二甲子,他为何挑在这种节骨眼上,放你们出来?”
客途沉稳一笑:“说的也是。
如今,我总算有明白,我们为何会如此莫名奇妙的被放生下山了!”
小桂似笑非笑道:“反正,咱们师父做任何事。
总是有他的道理。
只是,咱们向来摸不过他掌中的乾坤而且。
”
贾太平经过这一阵子谈话,神色已显得倦乏,四小遂识趣的辞出,好让他能安心休养。
小桂自闻得丧母噩耗之后,心情一直颇为低沉,无心说笑。
因此,小辣子虽是特别用心谴人打点一顿有名的丐帮大餐,小桂依然食不知味,草草填饱肚子了事。
这小鬼向来精神充沛,热力四射,一直是带动欢笑的人;如今他不开心,客途等人亦觉几乎琐然,逢时间都变得特别沉闷而又漫长,令人难以忍受。
他们四人就这么烦恼无聊闷在房里,或者愁眼相对,或者兀自发呆,想着心事。
夜,还很漫长。
心头有事,便是上床只怕也难安枕于眠。
谁也没开口讲话,气氛滞重而又迫人。
“我受不了啦!”
小千突然自半倚的床上跳起,抓着随身不离的乾坤袋,扛起房内唯一的一张方桌,咚然有声的踢门而出。
其他的三人被他的鬼叫吓了一跳,回过神时,只见小千已到了窗外的院落。
“他也想练功吗?”
小桂倚窗望着院中,径自忙着摆设法坛的小千,直觉地如是认为。
小辣子尚未见识过小千做法,因此满心好奇,挤在窗边,瞪大眼睛注意着小千的一举一动。
小千备妥香烛,设好法坛,此次却慎重其事的披上道袍,披散发誓,右手剑,左手铃,准备施法。
这时已是亥末时分,周遭万籟俱寂,天清无雪,却不知何时起,夜风渐强,吹得院中四周竹树呜呜作响,仿佛像有什么妖魔鬼怪隐伏暗处窥探一般。
小千定定站着,微微仰首凝目望向中天夜空,似在祈视什么,又似在筹待什么。
如此,直到街外传来子时更鼓之前。
小千蓦地一拍手中金钱剑,招魂领即叮叮当郎响起。
随著铃声响起,小千脚踏七星连坏,剑出东西南北,口中念念有词:“青龙白虎,队仗纷坛,朱雀玄武,侍卫真吾。
三界内外,推道独尊,顶有金光,覆映吾身。
土地只灵,左江有理,不得妄惊,各守方位,备守法庭。
太上有命,报领亡灵,玉妇秋彤,君家发妻,五气腾腾,金光速现,急急如太上五皇金光律令!“倏地——
数道金光自剑身发出,射向虚无夜空!
窗后,小辣子悄声道:“修罗鬼,小老千在替你招请你娘的亡魂也!”
小桂早已感动得无法言语,只能默默颔首。
客途悄然笑道:“真难为小老千了,他真是用心良苦。
”
就在此时,院中四周突然刮起一阵冷风,阴风来势异常强劲,旋转着直刮香案上来,案上三柱清香一点火头忽然呼地燃起,焰舌高达七寸,反观案上烛火竟然冉冉欲灭。
小千暗吃一惊,朝剑指向阴风,喝道:“何方阴物,敢来坏吾大法?”
阴风倏旋,响起一阵犹如冰裂的凄厉尖啸,奇寒刺骨,案上香烛噗地已被熄灭一柱!
小桂等人亦被这阵尖啸叫得浑身大起鸡皮疙瘩。
客途惊觉有异,连忙招呼小桂跃出窗外,在小千身后三步处,分左右站定,以为其护法。
他们二人前一现身,阴风威势骤减。
小千立即盘膝坐下,自身上掏出一道灵符,写上律令烧化,掷向阴风,喝道:“太上金星,应化无停,驱邪缚魅,保命护身,急急如律令!”
轰然一声,阴风中传出宛似击中皮鼓的闷响声,阴风瞬息转弱,却又忽然增强,吹得院中三人遍体生寒!
这时,九霄天际忽见雷光猝闪,凌空击落。
“喀喇!”
“轰隆!”
惊雷顿起,击中阴风,一声尖厉长四揪人心肺、倏起骤逝!
随即,院内四周,阴风消散,又见晴朗夜空。
直至此时,小千方始嘘口大气,冷汗涔涔的站起身来。
清风微拂,殷士民现出身影,责怪道:“小子胡闹!汝可知以法之功力,尚不足施展如此牵魂大法?汝未能牵捉亡魂,反倒招来九戾赤鬼,若非吾托请五雷正神除此妖邪,尔等小命危矣!”
小千吐吐舌,诚心诚意道谢不断。
今晚若非殷士民,他可就差点玩完了!
小桂和客途却是此刻方知适才危机重重,二人不由得暗自咋舌。
小桂窝心无比的唠叨直念:“这个傻蛋!”
小辣子在屋内早已看得傻服,一遍又一遍揉亮眼睛,想者清楚出来的影子究竟是人?是鬼?
殷士民道:“小千,汝究竟为何施展牵魂大法?欲牵提何魂来此?”
小千大笑道:“还不是为了小鬼.他本来一直期盼着能将他娘救出黑牢,母子团圆。
谁知,他娘竟然早在十几年前又已身亡,我看他心情一直开朗不起来,所以想把他娘魂魄来此相见,让他高兴一下嘛!”
殷士民讶然道:“孰谓玉秋彤未故?无怪乎汝法失灵!”
小桂情急道;“殷老哥,你好像话中有话。
到底怎么回事?你快告诉我呀!”
他忘怀遥伸出手去拉殷士民的手臂,扯上了个空,才想起殷士民并非血肉之躯,摸不到。
这下,小辣子可看清楚了,也终于确定,那影子不是人!
小辣子头皮发麻,僵在窗后,总算他胆子不小,没有当场昏倒。
殷士民朝小桂温文一笑:“汝稍安勿眼,且听吾细细道来。
”
干咳一声,他清雅接道:“昔日,否感怀因汝之故,得任夜游神之职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