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耗尽,他甚至还要了她的命她怎么可能对害死她的凶手余情未了?!
楚明鸢抱着薄被从榻上坐了起来,无奈道:“我原本气还没消的……”
可现在因为是否“余情未了”的话题,却反而显得她有点气弱,莫名还有种无法直视他的心虚之感。
心中头痛不已:当初在皇觉寺相看时,她曾亲口对顾无咎说,她与谢云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并无私情。
当时,面对素不相识的他,她自觉问心无愧她只是想让顾无咎知道,她不是在心里揣着别人的前提下,与他定亲的。
时隔数月,如今再回想那一天的一幕幕,她觉得顾无咎那会儿未必真信。
“你不问我为什么生气吗?”楚明鸢叹了口气,看着他。
顾无咎倾身朝她又凑近了三分,抬起那包扎完好的左掌,“伤口上过药了,也没有弄湿。
”
看着他近乎邀功般的样子,楚明鸢是既好气又好笑,目光落在他左臂上那个被她咬出的小巧牙印上,牙齿咬破的地方犹带血丝。
理智告诉她,他是活该。
但情感上……
“我来给你上药。
”
楚明鸢一边说,一边打开床头柜,从抽屉里取了一个小瓷罐出来,沾了点淡绿色的药膏,轻轻涂抹在那个被她咬出的牙印上。
上完药膏后,她冷不丁地将话挑明:“所以,连你也觉得我对谢云展‘余情未了’吗?”
她还是喜欢将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。
“……”顾无咎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,连他都被她这句话问得一时懵住。
短暂的惊诧后,他眼底荡起一丝清浅的笑意。
他一手摸了摸她睡得略显凌乱的额发,一手扶着她的后腰往身前拉,圈在怀中,倾身吻了上去,含住了她的双唇。
直吻得她呼吸渐渐粗重,双眸水汽氤氲,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。
“阿鸢。
”他近乎呢喃般唤着她的名字,声音低哑醇厚,语调亲昵得仿佛含了糖,灼热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脖颈。
耳鬓厮磨间,他含含糊糊地说:“你难不难过……我还是看得出来的。
”
无论她曾经对谢云展有过怎样的情感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
他怎么傻得与一个死人计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