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沈靖的原因,他也不想离开这里。
南农缓下口吻:“治好楚皇最多三五月,届时我们便会回来。”
南晟和南蕴听见这数字越发难受,连饭都吃不下了。
沈聿珩亦是难受:“父王,姐姐……”
最后还是南晟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孩子大了,留不住的,去吧!只是你要记得你家里还有个老父亲,别一去不回……”
容貌堪称绝色的南蕴不甘示弱:“还有姐姐我。”
沈聿珩哭笑不得地点点头。
翌日,南越驿馆。
谢语诗看着案头的文书。
翻看半晌,她将手中文书合上,低声呢喃:“南辞,十八岁,真是好年纪!”
沉默许久后,她又苦笑一声:“世间竟真有这样的巧合。”
长相如此相似,性格也和五年前的他那么相似。
午时过后,暗卫传来消息。
“公主,南越王他们同意了,这份密函中写了他们的要求。”
谢语诗打开看了一眼,眉心微不可查地舒缓。
“答应他们,问问几时可动身?”
早就听闻神秘的南越王室不同凡响,性子超脱,人品也极佳,这也是谢语诗会来此求助的原因。
这次一见,果然如此。
暗卫回道:“药圣说了,只要您答应,随时。”
谢语诗心下一松,颔首:“那就去准备一下,今夜便走!”
皇兄那边情况紧急,她必须争分夺秒。
只是想到要走,她脑海中又浮现宫宴上那张熟悉的脸。
谢语诗咳嗽起来,又以手抵唇掩住。
当日晚上,南越王城城门口。
两行人马汇合。
谢语诗打马上前:“药圣前辈对不住,大部队明早出发,我们轻装简行,这一路上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。”
南农摆摆手:“救人要紧。”
谢语诗刚欲点头,却在看见南农身边的人时眼眸一定。
“这位……”
南农瞥了眼做少年公子打扮的沈聿珩,颔首:“家中小孩儿跟我出去历练,公主不会介意吧?”
谢语诗心中一动,隐约有什么浮现,又强行压下去。
她若无其事道:“无妨!”
沈聿珩却并未看她,而是一直对着城楼上招手。
谢语诗余光一瞥,竟是南越王和南越皇太女!
关于心中最后那点猜疑尽数散去,这南越小殿下,果然如传言一般受宠!
那就……更不可能是沈聿珩了!
第20章
南越国与楚国离了数千里,纵使一行人轻装简行日夜不停也要近大半个月。
一开始谢语诗还以为那金尊玉贵的小殿下撑不住,却发现就连随行的侍卫已经露出痛苦神色,他却仍是一声不吭。
最终还是谢语诗忍不住对着南农道:“南前辈,若是……殿下撑不住便跟我说,本公主可以安排马车。”
南农还没说话,沈聿珩便歪头道:“加上马车,路程最少拖慢七八日,公主心这么大,楚皇陛下撑得住?”
那神色无辜中又带着嘲讽,这是谢语诗从未在沈聿珩脸上见过的神情语气。
对着这张脸,谢语诗心忍不住软下来:“殿下可以随后赶来,身体要紧。”
沈聿珩一挑眉,半年时日,谢语诗性子倒是沉稳了不少。
不过想到她看见自己这样的长相,却装作从未相识,沈聿珩松了口气之时心中又有些怨怼。
他冷哼一声懒得说话,南农淡淡道:“家里人交代了,他绝对不能离开我身边,公主见谅。”
谢语诗默了默又咳嗽起来。
南农忍不住道:“公主总是咳嗽,不若让我为你把个脉?”
谢语诗摇头:“老毛病了,南前辈不必费心。”
再往后几日,沈聿珩就感觉休息的时间似乎长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