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媒婆介绍来的公子,为父对他略有耳闻,他父亲是天麓书院的教书先生,为父跟他家有些交情,他家家风很正,那公子也是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,品行也端正,所以,喜鹊儿,你要不要见一见他?”
文徵元着急是很着急,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顽固不化之人,年轻人之间寻个机会见一面,若合适,亲事可成,若不合适,也能尽早发现,以免将来凑成一对怨偶。
她父亲办事的速度超出了她的预期,却恰合了她的打算,文昔雀当下就答应了,“好,有劳爹安排了。
”
她想,这正是一个很好的契机,他不是四年的他了,她也该有一个新的开始。
文徵元闻言放了心,“三日后是十月十五下元节,禹王庙有庙会,届时,为父和他父亲装作偶遇,你二人可借此机会相互了解一下。
”
文昔雀对这个安排没有任何异议,两家算是门当户对了,有缘就能有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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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昱珩这些天因前往靖安侯府恭维和攀附他的人太多,他心情不爽,每日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在定远大营,可苦了陪他练武的褚绍。
再一次被揍趴在地的褚绍不干了,“打仗不要命就算了,切磋武艺而已,将军你没必要跟我用全力吧。
”
每当将军拿出那股劲儿,褚绍头皮就发麻,以前打仗时,将军就总是哪个战场危险他就去哪,哪个部署承担的牺牲最大,他也争着抢着要去,如此不怕死的人,褚绍他自己反正只见过他这一位。
凌昱珩并不满意,“我根本没用全力。
”
“不管你用没用,我不奉陪了,瞧,世钦来了,让他跟你打。
”
褚绍指着路过的安世钦,自己一跃而起,直接跑掉了。
无端被牵连的安世钦:……
他的武艺还不如褚绍呢。
安世钦立即转化话题道:“将军心情不好?听说三日后有庙会,到时候,我陪将军去散散心?”
只要不陪他打架,什么都好说。
“不去。
”
凌昱珩阴冷着拒绝。
该来阿谀奉承的人不来,不该来的全来了,逛什么都没用。
第5章咬住了她
下元节之日,兴京城西小荼山半山腰的禹王庙热闹非凡,庙前小贩云集,庙内游人如织,大殿上道士们衣着统一,庄严地进行祭祀,以求禹王保佑,风调雨顺。
顺着正殿两侧的细长走廊走出来后,可见两座对称的高塔,高塔中间是一棵高耸的银杏树,据闻这树已有千年历史,其树高不亚于两侧之塔。
文昔雀和她父亲文徵元走到树下,那儿已聚集了不少人,人们手里拿着红布条,请不远处以香火钱换红布条的小摊上的道士写下心愿,悬于千年银杏树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