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我,不管发生什么,哪怕四年前,我在?监狱里死了也好,残了也罢,我都?只想要你。
”
他好怀念,当?年为了他,以?一己?之力跟整个靖安侯府对峙的阿雀,那时,她?的感情,她?的偏向,都?是?他。
第75章车夫
细雨绵绵,阴冷潮湿的水雾笼罩着学林巷,文昔雀虽是?睡了一个好觉,因?暗沉沉的天际,也精神不起来。
书肆的生意本来就一般,雨天更是?冷清,这样?的天气简直是?书册的天敌,文昔雀将各处的窗户都?查看了一遍,确保关的严实,以免雨丝飘进来,落到书册上,晕开了字迹。
各处都?妥当了,她回到柜台。
恰逢此时?,文徵元从后院走了出来,他将手里的书籍放在柜台上,见她神色恹恹,劝她道:“今日没什么客人,我就在这里看书便好,喜鹊儿,你去休息吧。
”
“没事,这也累不着我。
”
说是?这样?说,眉宇间的忧愁清晰可见,文徵元叹了口气,柔柔地道:“满腹心事,如何不累?我有一好友,开了间戏园子,要不要去散散心?”
文昔雀不愿让父亲担心,她舒展了眉头,抬眸看着窗外的天色说:“爹,外头下着雨呢。
”
文徵元也很淡定:“若是?晴天,你又说不喜人多热闹之所了,你且放宽心,莫要多思,就算是?天塌了,也该我这个当爹的先顶着。
”
她似有被说动,文徵元稍微安心了一点,接着说道:“我方才已请隔壁的刘二叔帮忙,雇了一辆马车,你坐车去,风雨都?淋不着你。
”
都?准备都?这份上了,文昔雀没再推脱,听出热热闹闹的戏也好,也好驱散萦绕在心间的冷寂。
马车很快就到了,文昔雀带上些散碎银子和?一把伞便出了门,路上没什么行人,马车也行驶不快,蒙蒙雨巷中?,青砖黛瓦诗情画意,她却无?心观赏,匆匆放下车帘,心思早已飘远。
如今的形势占优,靖安侯府颓势已显,凌昱珩放低了姿态,不再是?高高在上的样?子了,钟玉铉那边的进展也不错,一切都?很顺利,为何内心还?是?焦躁不安?
是?因?为还?没看到靖安侯府被惩治的下场,或是?因?为动摇她的凌昱珩?
一想起他冒着雨守在她的卧房外,她竟睡了个安稳觉,就越发不自?在了起来,莫非这就是?所谓的解铃还?须系铃人?
碰到他,总令她为难,四年前的取舍,四年后的亲疏,一味地躲着他,大抵是?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
戏园子看戏的不多,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,直到散场之后,文昔雀恍然回神,今日这戏是?白?听了。
倒也不是?什么收获都?没有,她想通了,何必赶他,又何必恨他,他来就是?了,等到他在她面前晃悠,她能做到丝毫不动摇的时?候,她就真的可以放下了,也不必再为梦魇所扰。
马车来戏园子接她的时?候,雨已经停了,也不知?是?不是?半路停的,赶车的车夫还?戴着斗笠斗篷,遮了大半的面容。
未从自?己的心事里完全走出来的文昔雀没在意
太多,她在灰暗的天色下,利落地上了车,回去晚了,父亲又会担心的。
稳稳当当前行的马车从宽敞的大道进入狭窄的街巷,暗淡的夜幕悄然而至,较之来时?,更没什么好看的,文昔雀静坐在车内,连车帘都?没掀开过,莫约是?行至半途,马车不知?何故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她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