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?且,都调查过了,钟玉铉的一举一动都查的够清楚了,再怎么厌恶那个人,钟玉铉都是一个确确实实的正人君子,不会做任何失礼的行径,他没有必要冲到正厅打断他们的对话,让阿雀对他的印象更差。
凌昱珩心里都清楚,害怕和?担心依旧不减一分一毫,因为他不是正人君子,因为按照阿雀的喜好标准,他跟钟玉铉比,几乎没有胜算。
不光钟玉铉,那个什么举人,或许都比他更能让阿雀满意,在禹王庙那次,如果不是他用强硬的手段威胁和?逼退了陶举人,她可能早就跟别人喜结连理了。
不管他是什么身份,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追着阿雀的背影,而?她却不肯为他停留。
他好希望阿雀能有一次,就一次,不管面临的是生死、前途、名利或是安稳的抉择,都能坚定地选择他。
他要等多久,才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呢?
他真的能忍耐住,在看?不到曙光的日子里,不对她出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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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?不必担心,虽然靖安侯府在各种罪项上都尽力攀扯凌将军,但定远营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,加之四年前凌将军入狱的公案,安世钦提供了新的证据,靖安侯府败势已显,要将那一干人等绳之以法?只是时间问题了。
”
有了钟玉铉这话,文?昔雀的心逐渐落了地,以眼下的局势,在她父亲科举考试前,大概就会一切尘埃落定,她就可以安心父亲不会在考试前再被人算计。
文?昔雀起身,慎重地说道:“千言万语都道不尽我的感激之意,请受我一拜,将来若有用得?着我和?文?家的地方,必为大人全力以赴。
”
她刚半屈膝,胳膊就被钟玉铉拉住,钟玉铉不由叹气:“何必如此客气,我说了很多次了,分内之事,不该担此大礼,且此事并非我一人之功,责难和?风险如今都是书肆里忙活的那人在顶着,他的功劳在一半以上。
”
这便是现?实,他有心而?力不足,比不得?有权有势还有心的人。
文?昔雀被钟玉铉扶着起了身,心却因他的话而?乱了,功过难相抵,但凌昱珩最近的所言所行,她都看?在眼里,她无法?毫无芥蒂地原谅他,因为她至今尚未完全放下过他。
爱不敢爱,怨不好怨,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。
文?昔雀不由问钟玉铉:“恩怨纠缠,欲断难舍,欲续难合,若是你?,该当如何?”
钟玉铉苦笑?着回道:“我自是希望你?能舍,可他变坏之时,你?没能舍掉,他如今开?始变好,你?能轻易放得?下吗?”
凌昱珩变好就意味着,更难舍,更易合,钟玉铉自认是能给文昔雀幸福和安稳的生活,不过,他会尊重她的意愿,不予勉强。
钟玉铉离开?后,文昔雀还在思索他的话,也对,若能舍,早就舍了,何须等到如今。
她离开?柜台,走向那道忙碌的身影,走得?近了,却发现?他在瞎忙活,她赶忙出声提醒:“放错了,这一排的书册都不是这里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