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挖完一背篓,就看到不远处两个人。
江云愣住了,其中一个叫另一个为兄长。
男的看起来刚及冠,一身白色长袍书生气质,正宠溺地看着旁边的小哥儿。
小哥儿也很好看,白白净净,脸上擦了点胭脂,一看就是个受尽宠爱的。
江云看到他们的同时,他们也同样看到了江云。
江云抿了抿嘴唇,赶紧低下头,无措地捏了捏手指。
他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,就是碰上也不知道说什么,想快点离开。
刚走几步,就听到对面一声惊叫。
江云被吓到哆嗦,抬头一看竟然是那小哥儿崴了脚。
看样子崴的不轻,直接坐在地上不肯走了,也没哭就是倔起来了。
身旁那书生着急哄自己弟弟,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江云咬了咬嘴唇犹豫半晌,还是克服对陌生人的惧意,走上去小声道:“应该是扭伤了,不介意的话,我帮你看看。
”
面对突然出现的瘦弱小哥儿,兄弟二人都愣住了。
还是书生反应快,“多谢小哥儿,劳烦为我弟弟看看。
”
江云低着头点点头,然后蹲下来观察小哥儿脚踝,骨头没有明显的崎变,只是稍微有些红肿。
他和书生又扶着小哥儿起来,道:“你、你尝试自己走两步。
”
小哥儿疼的脸色发白,但还是听话自己动了一下,然后发现疼归疼,但是也还能走。
江云朝背起背篓,走前埋头说:“应该没伤到骨头,只是筋伤了,擦药养两月变好了。
如果你们不放心,也可以去村冬边找周大夫看一眼。
”
说完,他便走。
身后小哥儿却急匆匆忍着疼赶上来问:“你等一下,你没告诉我你的名字,不然我怎么答谢你?”
答谢……江云对这个词很陌生,他以前也帮助过一些人,大多都是道谢一声转头就走。
江云摇了摇头:“不,不用,只是小事。
”
崴脚的小哥儿拦住他道:“我爹说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,即便你不愿意接受报答,那说个名字我们做个朋友,也是可以的。
”
江云怔了一下,朋友这个词,于他而言是更陌生的。
从小到大他因为不怎么说话,都是自己一个人玩。
长大以后,别人提起江家,也只说江墨。
他细细读了好几遍这两个字,鼻尖一阵酸涩,紧紧埋着头脱口而出:“我、我是村西江家的江云。
”
话说完,小哥儿表现有些诧异:“他们都说,江家就一个小哥儿江墨……”,说完意识到什么,才赶紧捂住嘴巴。
也许这话有些唐突,江云听完却没什么反应,反正这些年大家也只知道江墨,江墨长的好看会认字,喜欢他的人多也正常。
没想到对面小哥话锋一转,白眼一翻就道:“我说呢,那天我家刚搬来,她便带着几个姑娘小哥儿躲在门口看我兄长,怎么都不愿意走。
一副羞怯贤惠,装的很知书达理的样子!”
知书达理还上赶着勾搭男人?!
对面小哥儿话越说越激,身旁兄长无奈叹气,摸了摸弟弟头:“行了,你若不喜不理便是,但不可背后论人是非。
”
小哥儿撇撇嘴,不情不愿道:“知道了。
”
他兄长这才走到江云几步外,郑重行礼道:“再下柳谨言,这是弟弟柳玉。
今日还是感谢你帮助我们,是我们欠你一次,倘若以后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和弟弟。
我们刚搬来,就在河对岸的柳家。
”
江云眼神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