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人间的事?"
"微不足道的小法术。
"谢归宴轻描淡写地说,"修改几个人的记忆而已。
"
这个回答让温见素后背发凉。
如果谢归宴能随意修改人的记忆,那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?
"为什么是契约婚姻?"她鼓起勇气问,"如果这真是每百年必须的仪式,直接强迫我永远留下不是更简单吗?"
谢归宴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:"时代变了。
冥府也需要...与时俱进。
"他站起身,"况且,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永远留在冥界。
"
他的话中有话,但温见素太累了,无法深究。
连续的精神冲击让她精疲力尽,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。
"睡吧。
"谢归宴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,"明天会有侍女来教你基本规矩。
"
温见素想反驳,想说自己不需要什么侍女,但睡意如潮水般涌来。
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,她感觉有人轻轻为她盖上了被子,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,带来一阵奇异的安宁...
温见素被一阵敲门声惊醒。
她猛地坐起,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。
红色的纱帐,雕花的黑木家具,窗外血色的雾气——记忆如潮水般涌回,提醒她这不是噩梦。
"新娘大人,奴婢奉命来伺候您梳洗。
"门外是一个清脆的女声。
温见素低头看了看自己,还穿着昨晚那身衣服,皱巴巴地贴在身上。
手腕上的契约印记依然清晰,但不再发烫,只是微微发热,像是提醒她契约的存在。
"进来吧。
"她勉强开口道,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。
门开了,一个穿着淡绿色襦裙的少女走了进来,手里端着一个铜盆。
她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,面容清秀,只是脸色过于苍白,走路时几乎没有声音。
"奴婢青禾,奉冥王大人之命侍奉新娘。
"少女行了一个古怪的礼,将铜盆放在架子上,"请新娘大人净面。
"
温见素警惕地看着她:"你是...人类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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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禾笑了,嘴角咧开的弧度有些不自然:"曾经是。
现在是第七殿的低阶冥使。
"她拧干帕子递给温见素,"三百年前死的,溺水。
"
温见素的手一抖,帕子掉在地上。
青禾不以为意地捡起来,重新拧了一把。
"新娘大人不必害怕。
冥府中像奴婢这样的低阶冥使很多,都不会伤害活人。
"她顿了顿,"至少...不会伤害有契约保护的活人。
"
这个补充并不能让温见素安心。
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帕子,擦了擦脸。
水很凉,带着一股奇怪的花香,却奇迹般地让她精神一振。
"这是什么水?"
"忘川支流的河水,混合了曼珠沙华的花露。
"青禾开始整理床铺,"能提神醒脑,对新觉醒的阴阳眼尤其有益。
"
温见素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佩:"阴阳眼...是指我能看见那些...东西的能力?"
青禾点头:"普通活人看不见冥府居民的真实样貌。
但纯阴之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