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想去学习。
你会觉得我不切实际、软弱、还贪心么?”如果她走了,他要怎么办。
青年用宽大的手掌捧住她的脸庞,他在卧室鹅黄色的暖光下温柔地望着她,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:
“不,我不会那么觉得。
逃避阴影也好,被人羡慕也罢,赚钱说到底都是为了满足你心愿的一种方式。
做自己擅长的事,一直做下去有什么不好?你一直很好,我很开心你愿意跟我商量这些事。
”
“之前你明明看起来很疲惫,但却和我说一切都好……我那时候感觉很无力,好像被你推开了。
”
他从来都不知道如何应对回避自己的亲人,一旦回忆起夏茯那抿紧嘴唇一语不发的模样,方景澄便忍不住感到一阵情绪低落。
他爱她,爱到深处甚至是怕她——怕她不搭理自己,怕进一步追问会让她感到厌烦。
这爱如此小心翼翼,只有她对他笑,他才紧张地贴近。
方景澄蜷起手指捏住夏茯的脸颊,借此机会控诉道:
“你只是有点双标。
我说希望你不要太累开心一点的时候,你不搭理我,周老师说了你就听进去了?太让人伤心了,怎么可以跟男朋友说没有兜底这种话?选什么我都会是你坚强的后盾。
你去读书的话,我来赚钱就好了,这样就没有经济压力了吧?只要是你想要的,我都会交到你手上。
”
拒人千里之外的“恋爱暴君”现在像一只蓬松无害的面团,在他手指底下口齿不清地抗议:“不,我是独立自强的女人,不能靠男人兜底。
”还伸出一只胳膊挥舞示意。
但反抗换来的反而是青年更加无情的镇压,他弯起一根手指,压低了身子去挠夏茯的胳肢窝,在她笑得前仰后合弓成一只虾米的时候,攥起拳头,把某件东西放在了夏茯肚子上。
“你自强你的,我把钱塞进你兜里你就当没看到好么?”
夏茯下意识把“贿赂”抓进手里,她仰躺在沙发上,对着光打量着这有棱有角、酷似柱状水晶的深色小瓶子,用脚尖点了点青年的大腿,好奇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安神的复方精油,你最近压力太大了,睡觉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哼哼,我希望你睡得好点。
”
她将瓶子凑近鼻尖,嗅到干枯的玫瑰花瓣被揉碎后洒满了檀木香台。
“确实,我老是觉得头疼,这个闻起来好香。
”
方景澄垂下眼眸,用纹有漆黑蛇骨的手背轻轻蹭过她小巧的脚踝,提议说:
“那要不要趴在我腿上,给你揉揉太阳穴?。
”
“你的大腿好硬哦。
”
丝缎睡袍轻薄丝滑宛若青年的第二层皮肤,她攀在他的腿上,好似贴住一条鳞片细腻的巨蛇,感受血肉在掌下脉动。
“因为我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。
怎么今晚脾气这么坏,老嫌弃我?”
青年的按摩先从她僵硬的脖颈开始,他将手指埋进她的秀发,捏住她的颈子数着颈椎节节往下,从衣领探进后背,抚摸蒹葭的塌陷,揉得她再说不出任性的抱怨,才慢悠悠拧开瓶子,把精油点在夏茯的太阳穴上,打着圈揉开。
草木的香味,青年的体温,夏茯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被亲吻的小花园,但心态和那时候相比,已大有不同。
她已经把月亮完整地抱进了怀里,趴在他腿上,放松得像午后街头懒卧的猫。
“没有嫌弃你,只是我脾气确实不好,一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