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轩楼坐落渌水河畔,旁边栽种着许多南岭运来的绿竹。
株株成林,与清清渌水相映成趣。
朝中的儒臣,因为这里环境宜人,绿竹清水交映,偶尔会到这里小饮上几杯。
诗兴大发的时候,更是会即兴吟上几首,赠于竹轩楼。
这家酒楼的店主也挺会做人,全部都框框裱裱,挂在墙上,供人赏析。
传闻中,竹轩楼还收藏了当朝太傅的诗作,作为镇楼之物。
平常,不在人前显露。
张英三人到来的时候,立即有熟识的小厮引到楼上雅间。
上香茶,又送上了几碟小茴菜。
“还是跟往常一样吧,速度快点。
”张英挥了挥手。
“好咧,小的马上就去。
”小厮乐呵呵就了声,退了出去。
竹轩楼,方云还是第一次来。
他前世不大喜欢来这种地方,等小厮出去,便趁机打量了一番。
竹轩楼里非常热闹,进出的有不少鸿商富甲,但更多的却是天下入京赶考的儒生士子。
其中不少人都是冲着二楼里挂在墙壁上那些文臣的墨宝而来。
“那天的事情,真是多谢方兄了。
要不然,这么多学子看着,我们恐怕脸面丢尽。
回去之后,府中娘娘不但不会怜悯我们几个,反会因我们丢了侯府脸面,毒打一番。
”张英言辞诚恳,一番话说得颇为辛酸。
“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。
张兄,周兄,有一件事我不明白。
那咏乐郡主,只不过依仗着出身,刁蛮了几分,真正的功夫倒不怎么样。
两位出身侯府,家学渊源,就算一个人打不过,两个人一起,也应该能抵挡一番。
”方云话说得很委婉,张英、周昕当初的表现,几乎可用丢脸来形容。
“方兄有所不知。
我们几个与你不同。
你虽是次子,但也是四方侯正妻所出。
我们两个却是连庶子都算不上。
咏乐郡主虽然只是个旁出的郡主,但我们如果反抗,就会给自己府中的娘亲带来的无穷麻烦。
”周昕眼中隐隐湿润,被一个女子当众殴打,这种屈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。
但思及家中处境不易的母亲,什么怨恨、屈辱都得吞下去。
方云与这两人“上一世”就是朋友,那时他弃武从文,手上没有那份本事,自然也不招惹事非。
对于这两位朋友的情况也不太了解。
这一世,他心性改变极大,又修炼了武道。
既然知道了这两位朋友的遭遇,自然要尽尽力,改变一番。
方云低头沉思,目中闪烁。
片刻后,抬起头,心里有了决断:“张兄,周兄,我们毕竟出身武道世家。
唯有武道高强,才能在府中受到重视。
你们两人总不至于想一辈子受这样的屈辱?”
“方兄,不是我们不想习武。
只是我们在府中地位低下,不像大世子,有专门的武道强者做师傅,手把手的教。
我练武的时候,父亲只给了我一本《莽牛拳》,就不再管我。
没有明师指点,练武真的艰难无比。
”
“是啊,周兄还算幸运的。
父亲大人根本没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儿子。
若不是周兄义气,把《莽牛拳谱》借我。
我恐怕永世无望接触武道。
”张英神色颇为失落,他也算士子里混得颇不得意的,否则前世也不会和方云混在一起。
“方兄,周兄如果不介意的话,我倒可以教授两位拳法。
不过,我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