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手拉着霍靳言的衣服，一手伸到他面前，让他把钱吐出来。
给现金最好，她买部便宜的，剩下的给小朋友买点衣服。
霍靳言怎么可能让她如意。
“这钱是张锦裕给我的，就是我的。”
他根本不给郑舒颜机会，继续往外走。
郑舒颜脸都白了。
只能紧紧拉住他的衣服，“不是，来都来了，就买了呗。
你又不差那点钱，我这手机坏了，今晚都不能直播了。
你就这么走了，什么意思？”
她现在可没有钱买手机。
儿子的学校还没搞定，万一需要出钱，她还不知道去哪里借。
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坏了。
想到这些糟心事，心里委屈极了。
眼泪不由得来到了眼眶。
她仰头望着霍靳言，任由眼泪一对一对的往下砸。
郑泽禹看不过去了，使劲推了一把霍靳言，“你是坏人，惹妈妈生气，我要打你了。”
他攥着小拳头，怒气冲冲地瞪着霍靳言。
白皙的小脸涨的发紫，如果不是他力气不够，非把这个庞然大物踢飞不可。
霍靳言皱眉看向刚刚没腰的小不点，他双眼本就深邃，再透着点不耐烦的时候，仿佛充满杀气的剑客。
郑舒颜赶紧把儿子护在身后。
“霍靳言，他还小，你别碰他。”
霍靳言盯着郑舒颜，顿了几秒，低头看向自己的鞋，“赔我鞋。”
郑舒颜就知道霍靳言不是人。
他把自己的手机踩坏，反倒让她赔鞋。
“我没钱。”
霍靳言：“那我就走了，手机的事，你跟张锦裕去说。”
郑舒颜眼看着他要走，为了几千块钱的手机，只能再一次拦住他。
“我赔你鞋，你现在就出钱给我买手机吗？”
霍靳言反问的口吻：“你以为我闲得没事过来玩？”
郑舒颜恨得牙痒痒，还是把眼泪擦干，笑了出来。
“那我去选手机，你别走。”
她一手拉着郑泽禹，一手去拉霍靳言。
他穿着蓝色的半袖，手臂光秃秃的，她实在没法下手。
稍一犹豫，改捏他腰侧的布料。
“张锦裕给了你多少钱啊？
我能在什么范围内选择？”
郑舒颜以前的手机花了五千多。
镜头不够清晰，她很想换一款稍微好点的。
可惜她没钱。
如果张锦裕给的预算多，她是不是就可以买一部稍微好点的了？
不过，张锦裕说过，让他们两个一人选一部。
多半给了一万。
算下来，还是一个人五千的预算。
“如果超了，我能不能添些，买一部好点的？”
霍靳言低头看了一眼腰腹。
平整的衬衣被她捏起褶皱。
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十分烦躁。
尤其注意到那只柔软无骨的小手。
眉心紧锁。
有几分不耐地说道：“两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