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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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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最后一声利落的抽打,混血儿尖利地叫道,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阮祎浑身一震,惶急地看向房间内。

    那混血儿被揍得射了出来。粗大的肉茎不住地抖动,乳白色的精液一股股地喷着,弄得到处都是,一双眼愣愣地圆睁,仿佛失了焦距。

    可男人还是那副衣冠整齐、浑不在意的模样,阮祎揪着一颗心,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眼睛。

    只见他一甩手,把皮带扔在了床上,一语未发,兀自将挽起来的袖口整好,一粒一粒系着袖扣。

    混血儿狼狈地趴在地上,男人戴好了腕表,这才不紧不慢地蹲下身去。

    他没有一点餍足的样子,撇了撇嘴,歪头注视着男孩儿失神的脸。

    阮祎在这时才真正看清了男人的长相,他生了一副立体深邃的五官,眉毛很浓,一双眼细长,眼仁漆黑,撩起眼皮打量人时气势非凡。他沉稳、镇定,一点儿没有跟男孩儿逞凶耍横的意思,甚至在扬起皮带揍人时都不显出什么狠辣。

    可阮祎怕他、畏他,哪怕只是在这里远远看着。

    他捞起混血儿的下巴,像摆弄一个玩意儿似的,把人拿捏在手上。他不张扬,也不怜惜,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磋磨别人。

    那样的气质……他或许四十了?或许三十几?

    阮祎猜不出。

    男人眯起眼睛,看着手里这个被玩得浑身打摆子的小东西,沉默了半晌。

    阮祎以为他还要打。

    他却只是凑得更近,端详着对方满布泪水的脸,轻轻拍了两下那人的脸颊,神色淡然。

    那一瞬,阮祎又想哭,又感到兴奋。

    他在怕,从开始到现在,他一直在怕,越来越怕,可同时他又感到喉咙干渴,仿佛要不停地吞咽唾液才能缓解这种恼人的焦躁。

    男人垂着眼,左右转了转混血儿的小脸,片刻后自言自语道:“真行……都什么年代了,还把人当物件儿似的送呢,没点新招。”

    “回头卢天与要是问起来,就说我用过你了。”他的手指蹭过小混血的鬓发,那里沾了汗,他收回手,搓了搓指尖,沉声跟人嘱咐道,“听到没有?”

    混血儿傻傻地望着他,他就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满嘴洋屁……头都给老子听痛了。”

    门外,阮祎闻言一愣,赶忙捂住嘴,好险要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他好像突然又不怕了。

    “甭管他问什么他,卢天与,卢!understand?”

    小混血点头。

    “Sayyes.”贺品安一句一句地教他。

    小混血弱弱地答:“Yes.”

    贺品安满意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,“好。Good,verygood.”

    这下阮祎再也忍不住了,有气进没气出,愣是从鼻间憋出一声猪哼哼般的笑来。

    在激战后的一片宁静中,显得那么突兀。

    他心里大骂要死了完蛋了,身体却不听使唤。

    一切发生得太快,他连笑容带起的苹果肌都来不及放下,自知闪躲不及,干脆自暴自弃地把自己钉在原地。

    阮祎忐忑地抬起眼,贺品安正朝他看过来,颇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,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含着笑意的脸蛋。

    第03章

    03

    阮祎跟着贺品安一起离开了那个房间。

    就因为贺品安问了他一句:留这儿还是跟我走?

    酒精和欲望一齐在他脑海里作祟。

    他就像被勾了魂似的飘到贺品安身边,小声说:跟你走。

    他心想,光看看过干瘾有什么用?来都来了,还怕跟人打一炮吗?这帅大叔一看就经验十足,第一次给他怎么也不吃亏!

    杜君棠

    杜君棠是谁。

    二人坐电梯到了六楼,穿过会所酒店的走廊,四周静谧无声。

    阮祎猜测现在已经很晚了。他蹑手蹑脚地跟在贺品安身后,像个小尾巴。他既忐忑,又期待,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会带他去哪里。

    常识告诉他,他应该立刻离开。一旦他跟这个人走了,主动权就不再掌握在他手上,指不定一觉睡醒就发现自己少个肾,当然,也可能比少个肾还惨。

    毕竟他们要打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炮。

    只要这个人想,他能有千百种折腾自己的法子。

    阮祎这就是送上门给人折腾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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