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祎被飞来的暗器打得一跳,知道人家不喜欢,低着头就乖乖滚了。
他心里委屈,不明所以,但还是懂事地帮人关上了门。
过了没几秒。
“喂。
”贺品安突然喊了他一声。
守在门口打蔫儿的阮祎忽然来精神了。
他挺直腰杆,正要应声,只听男人在里面闷闷地说了句:“把拖鞋给我送回来。
”
“哦!”阮祎撅着嘴,心不甘情不愿地拧开了门把手。
阮祎没猜错,贺品安确实在里面洗了个澡,出来时浴袍裹得好好的,好像生怕阮祎占了他一点便宜似的。
阮祎坐在沙发上摆弄他的破手机,抬眼看到那人时,偷着在心里哼了一声。
小气鬼,喝凉水!
之前看到屏碎了,阮祎还宽慰自己是钢化膜碎了。
刚趁那人洗澡的时候,他就把那层钢化膜揭了下来,定睛一看,觉得自己心碎了。
好家伙,那道裂缝一路豁了个对角,晃一晃还能掉渣。
高考完才换的新手机啊!他妈一准儿得把他撕吧了。
“叔叔……哥,好大哥,现在几点啦?”
见人过来,阮祎扬起脸问他。
刚隔得远,贺品安不知道这小孩儿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鬼样,现在走近了,才看见他壮烈牺牲的手机。
贺品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上的时间,“不到一点。
”他语气里含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问,“怎么?想走了?用不用我帮你叫车?”
阮祎这一趟出来,可谓是欺上瞒下,费尽心思。
先不管他那些单薄的借口有没有被大人们戳穿;凌晨一点,他打车回家回哪个家他都是自寻死路。
“哈哈,不用不用。
”阮祎讨好地弯起眼睛笑,赶紧跟人摆摆手,“您太客气了!”
贺品安挺自然地在阮祎旁边坐下,二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,感觉到那人洗完澡后湿乎乎的热气飘散过来,阮祎一下子像只被人捏住后脖颈的小狗,笑不出来了。
他怎么能忘记刚才那人甩皮带时的凶样儿呢?
其实真不怪他。
贺品安长得就很正派,气质又沉稳,要是平日里走在大街上,谁见了估计都要刻板地给他敲上一个“好人”的戳。
所以他才敢跟了那人来,朋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