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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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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“阮祎的身份证”这下彻底实锤了。

     身份证还他妈躺在一堆散乱的衣服里! 杜君棠看着照片,火噌地就烧到了脑袋顶。

     横竖他在圈里也待了几年,怎么会不晓得贺六?更何况那人人脉那样广,光是共同的朋友圈子里、工作上,他俩就已有好几个了,只是毕竟不同辈,平日里不会有太多交集,因此一直也没有正儿八经地结识过。

     没成想第一次招呼是为了阮祎这二货。

     杜君棠不是不想为阮祎那一身痕迹“讨回公道”,毕竟阮祎再混账也算自己的一个弟弟,可他用脚猜也知道这事儿一准儿是那混小子招惹的人家,那双滑稽的皮鞋就是铁证,原本贺品安就是前辈,现下他还理亏,辩都没法跟人辩,窝囊得要命。

     杜君棠拿起沙发上的靠枕就往阮祎那边砸。

     他生气,他能不气吗? 那老狐狸找他“勒索”来了。

     据贺品安所说,阮祎这一口啃了他两万八,念在孩子年纪小不懂事,不多计较,只要杜君棠给他“赔点药”。

     赔什么?杜君棠立刻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,他恶狠狠地想,赔他壮阳药么?嫌阮祎吸光了他的精气不成? 一细说,才知道贺品安要的是市面上比较难买的一款靶向药。

     确实没多计较,不多不少,正好要了两万八的量。

     两万八,对于正在勤勤恳恳创业且背着房贷的杜君棠来说,虽说不会掏空荷包、伤筋动骨,但也绝不能说是蚊子肉了。

     再者说,这根本也不是钱的事儿,贺品安明摆着是想要用他的关系。

     麻烦。

     杜君棠想到这些,转身就想把阮祎扭送给彭筱烟,爱怎么着怎么着,可他又不免想到阮祎是跟着他才找到会所这一事实。

     他在杜家可说是没什么亲人,从血缘关系上看又一直在做“弟弟”,别的不说,他从阮祎这儿确实找着了不少兄长的存在感。

     他跟阮祎差不了几岁,独来独往惯了,小家伙却总心疼他,隔三差五就要来这偏僻的地方跟他作伴,陪他打游戏吃垃圾外卖。

     杜君棠厌烦他是真的,但却仍有种“别人欺负不得”的心理在。

     同为天下字母人,为这点小钱出卖阮祎,忒不地道。

     此时的杜君棠才二十出头,年轻极了,还不知道他对阮祎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毒。

     杜君棠和阮祎相对而坐,气氛诡异到极点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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