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说章老师和肖教授在一起很多年了?”
“很多年。
”
“那……那他们平时怎么睡觉呀?”
实不相瞒,因着章昭那张大嘴巴,贺品安连这事儿也是知道的,可他却不好讲给阮祎。
“我又不睡他俩床底下,我怎么晓得?等会儿他下来,你自己问问去吧。
”
“那还是算了。
”
“哇!这个哥哥长得好漂亮啊!”阮祎在他耳畔轻声说道。
他抬眼看去,发觉他指的是台子上正被捆的奴。
贺品安往旁边一瞥,指了指西侧那面墙,一个高个儿寸头倚着墙,正注视着小厅中央的表演。
“他的。
”
阮祎这才注意到,那奴低头忍耐时,总是要往那边瞟一眼。
“他们俩是这个。
”贺品安放低了声音,比了个“枪”的手势。
阮祎瞪圆眼睛,几乎只做了口型:“他俩是黑社会?!”
贺品安摇摇头说:“不是,他俩打击黑社会。
”
“噢”
这下,阮祎再去看那奴时,便有种肃然起敬之感。
这表演,阮祎看得新鲜,贺品安却觉着没什么意思。
然而他依然那么陪着。
阮祎吃点心分他一口,喝酒也分他一口。
他喝到苦酒辣酒,整张脸都皱在一起,傻气得很,贺品安不由地笑出声,他却不许他笑。
在灯光暗下来的时候,他们在角落里接吻。
阮祎抿了那口酒渡给他,原本一吞咽的事儿,这么一弄,直辣到了小孩儿的舌根。
他哭,可面具戴着,都不方便擦眼泪。
贺品安拿纸巾轻轻地蹭他的脸颊和下巴颏。
很多人来跟贺品安打招呼,很多人问起他。
如同向他介绍那对主奴时说的那句“他的”,别人问起阮祎,贺品安便轻轻地答一句“我的”。
阮祎在他身旁腼腆起来,那酒让他热,让他晕了。
趁没人的时候,他把脑袋枕在贺品安的颈窝说:“我是你的,你是不是我的?”
“这点酒也能叫你醉了。
”
“我没有醉,我就是有点眼花……我知道你是贺品安。
”
那么多人的场合,贺品安把他背起来,绕到一旁,悄默声地走出了小厅。
他把他带回了6057。
在玄关处换鞋时,他把阮祎放下来,一个没看住,阮祎便躺到地上去了,他无所事事地抱住他的腿,忽然低呼一声,从鞋柜里拎出了一只鞋。
一只被咬坏的皮鞋,他们滑稽而荒唐的开始。
贺品安看向他时,只能看到一个栗色的发顶。
「最那」 “忘记扔了而已。
”
“哦。
”酒精让他变得情绪化,阮祎沮丧地低下头,他看着那鞋,鞋头上的牙印,他心里是很高兴的,此时不知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