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倩在心里犯起嘀咕，端起来咖啡就喝了一口。
滚烫的液体碰到舌尖，李倩被烫得杯子都拿不稳，因为手抖咖啡一下子撒出来落在她的大腿上。
“啊！”
她喊了一声，立刻放下杯子抽纸来擦拭，手忙脚乱的模样看上去像极了马戏团里登台表演的小丑。
靳诗蕴袖手旁观这一切，也没叫人进来处理，只是坐着看戏。
片刻后，李倩收拾完再对上靳诗蕴的时候，脸上的笑已经僵硬了不少。
“实在抱歉让靳小姐看笑话了，只是我不怎么喝咖啡，可惜浪费了靳小姐一番美意。”
“我们还是先谈项目吧，靳小姐您看怎么样？”
她看上去耐心即将耗尽，靳诗蕴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。
“好，那就请李总说说，你们公司和我们的合作意向提案。”
看似是开始了正题，李倩也抛却了之前出丑的不愉快，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策划案。
整整三个小时，她在靳诗蕴面前把所有合作可能介绍了一遍。
还自卖自夸地把自己的公司包装吹鼓了一下，最后她干哑着嗓子等靳诗蕴的一个意向选择。
然而，就在这个时候，门外传来秘书的声音。
“靳小姐，中午十二点，您有一个海外分公司的视频会议，事关华尔街金融市场的最新风向。”
“股东们已经在会议室等了，您还有三分钟。”
骤然的打断让李倩脸色一黑，而靳诗蕴却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她，直接起身了。
从一开始接到合作邀约到来靳氏等人，李倩熬了个大夜，早上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说。
她还在靳诗蕴面前屡次出丑，一点总裁的面子都没有了。
更何况她做了三个多小时的项目提案报告，最后靳诗蕴却是这样的反应……
憋了一个上午的气忍到现在，李倩没忍住爆发了。
“靳诗蕴，合作的事你是不是逗老子玩呢？”
第19章
起身走到门口的靳诗蕴听到这句话，也不再掩饰，声音戏谑。
“就算我是逗你玩，又怎么样？”
“你这样的人也想和我合作？你配吗？”
靳诗蕴的轻蔑让李倩气得脸都红成了猪肝色，头脑一热她不由得对着靳诗蕴一顿大骂。
“你一个女人，爬到现在的位置，指不定是有什么金主呢，在这跟我装什么？”
“工作的地方，还养个男秘，不就是为了方便办公室恋情？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？”
“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！”
辱骂的词句渐渐变得不堪入耳，靳诗蕴转过身，美眸沉沉地盯着她。
她的目光太冷寒，李倩一时之间卡了壳，脊背发凉。
寒意胜过怒气的时候，她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，顿时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全部收回。
她想开口找补，可是靳诗蕴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再和她玩什么遛狗的游戏了。
“李总，祸从口出这件事我想你并没有体会过，我不介意让你长点教训。”
“还有，靳氏不靠任何人，我可以创造第一个，自然也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。”
“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无能，满脑子废料。”
靳诗蕴说完，离开会客室。
路上，秘书看着靳诗蕴问。
“靳小姐，您为什么要用这么温和的手段来对付她啊？”
“你要是和她有什么过节，以您的实力，弄垮她不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？”
靳诗蕴想起许博昱那张浑身赤裸的照片，眸中染上一丝恨意，声音却更冷。
“直接让她破产，不够让她痛苦。”
“我要的是她身败名裂众叛亲离，连尸体都没人收殓。”
察觉到她对李倩格外憎恨的态度，秘书打了个寒颤，不由得发问。
“她们公司那么小，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呢？”
他在靳诗蕴身边工作了好几年，从未见过他们总裁对任何一家企业下过这种狠手。
因此，他有些好奇，这个小公司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靳诗蕴。
但是他注定得不到回答，而这个答案，靳诗蕴也不会再让任何人知道。
是夜，墨色渲染整片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