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初差点忘了。
自己最近和江妮学了不少化妆技术。
她原本底子就好,随便修饰一下便精美到无可挑剔了。
“你倒是没什么变化。
”
也许是醉意未消,蔚初的脑袋还有些晕晕的。
一阵透凉的风吹来,蔚初不禁打了个喷嚏。
盛辞下意识的脱下自己的外套,走上前想要披在蔚初的身上。
“天气很冷了,你穿的太少。
”
在那件飘散着暖意的外套即将盖在蔚初肩上时,她及时抬手挡住了。
她淡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盛辞。
“不用。
”
盛辞熟悉而又关切的目光在她冷淡疏离的面容上辗转流连,蔚初眼底除了静如死水的冷漠外一览无余。
她漂亮的有些恍惚,她精致的有些陌生。
“只是一件外套而已。
”盛辞苦涩说道。
蔚初浅浅垂眸,依旧重复。
“不用了。
”
“只是不需要这件外套吗?”盛辞尴尬问她。
而蔚初只对他说了一句,什么都不用了。
盛辞收回脱下的外套,挂叠在臂弯之上。
他沉默良久,空气稀薄。
“蔚初,你恨我。
”
他等不到蔚初的回答,等来的只有零零散散的树叶被风吹动着沙沙作响。
“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,我不是真的那么想…蔚初,对不起,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,我不该接近你。
”
一句对不起,总算让蔚初平静无澜的面容裂出了无法触摸的坍塌。
接下来,盛辞接踵而来的每一句对不起,都在此刻一个又一个的扼杀了曾经每个小小的蔚初。
她甚至能感觉到,有连根拔起的东西在渐渐死掉。
盛辞不知道说了多久的对不起,直到他的辞藻匮乏,也消弭不了他的歉意。
蔚初总算在沉默中爆发。
她莞尔一笑,动人心弦。
“盛辞,我不会原谅你。
”
盛辞愣了一下,浅浅勾起嘴角,温柔如初。
“嗯,我知道。
”
蔚初轻笑出声,以玩笑般的口吻对盛辞说。
“那你就愧疚一辈子,好不好。
”她笑弯了眼,浅淡泼洒的余晖下格外耀眼。
盛辞目光柔和的看着她,轻声说好。
蔚初点点头,再没看他一眼。
丝毫不留恋的转过身说了再见。
“蔚初,天气冷了,记得多穿一些照顾好自己,生病了就不漂亮了。
”盛辞在她背后笑意盈盈的叮嘱她。
蔚初没有回头,每一步都走的很平稳。
说了再见,画了句号,就不能再回头了。
盛辞笑着想自己在蔚初眼里的最后一面是怎样的呢。
最后,他淡淡说了句。
“但如果没有她,我一定喜欢你。
”
他也不知道蔚初有没有听到,目送着她愈渐加快的步伐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。
人活一生,拢下的遗憾和不甘太多了。
也许百年归老,甚至谈不上会有几件映照期许发生过的事。
蔚初浑浑噩噩的回到家,安静的不像她。
她很小心的泡了个热水澡,生怕水温过凉会导致感冒。
但第二天她还是大病一场,那是在她有了记忆后病的最严重的一次。
接连两天没有胃口吃东西,烧退了又烧,反反复复。
夜半咳嗽不止,仿佛要把肺子咳出来。
蔚昭强拖着她去医院,但蔚初这次固执极了,她死活也不肯去。
不论蔚昭怎样说,强硬还是央求,她都不肯。
见蔚昭拿她没辙,蔚初偷偷的笑了笑。
你看,所有人都觉得她性子最软,其实她骨子里最倔了。
0067我会陪着你,直到我的永远。
(+完结感言)
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礼拜,蔚初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些。
烧退了,咳嗽的状况也好了大半。
只是胃口依然不太好,对大部分食物都没食欲。
短短时间内,她本就瘦弱的体格又消瘦了一圈。
“咳…咳咳”蔚初朦朦胧胧的睁开眼,克制咳了几声。
她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房间,掀开被子坐起身。
蔚昭最近和公司那边请了假,窝在家里使出浑身解数捣鼓,就想着做出些蔚初能吃得下去的东西。
他眼见蔚初一点点瘦下来,却该死的束手无策。
好歹他做的东西蔚初还能吃上一些,外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