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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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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前的顾亭远,听了姐姐的话。

    而他那个同窗,也的确做了王员外家的女婿。

    后来,同窗考中了功名,王家小姐当年就没了,王员外一家失火,差点灭了满门。

     “我听姐姐的。

    ”即使是梦,顾亭远也想听姐姐的话。

     “姐,请个大夫来吧。

    ”他又说,“我不舒服。

    ” “什么?又不舒服了?”顾舒容吓了一跳,连忙放下箩筐,“你等着,我这就去请大夫。

    ” 擦了擦手,匆匆取了银子,走出来:“你别在外头站着,快回屋里躺下。

    ”说完,出了门。

     顾亭远看着姐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擦掉的泪水又涌上来,他低头又擦了擦。

     即便是在梦里,他也想填补心中的悔恨。

     他和姐姐相依为命。

    父母去世早,姐姐十二岁,他七岁。

    姐姐已经说了亲,婆家是户好人家,护着他们姐弟,以至于虽小有薄产,但没人欺负,他还得以读书。

     但姐夫进京赶考,一去没消息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
    姐姐等他八年,不管别人说什么,咬死不松口再嫁。

    守着他,过日子。

     顾亭远要读书,姐姐管着家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银子,只听姐姐说“家里还有银子,不用你操心”,于是什么也不操心。

     他不知道,姐姐病了。

    直到有次看到她扶墙晕眩,脸色惨白,站立不稳,吓得赶紧请大夫。

     吃了几服药,她就不吃了,说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。

    他知道姐姐心疼钱,于是更加用功读书,想早日考取功名,让姐姐过上好日子。

     可是,姐姐没等到那一天。

    约莫就是今年了,她没熬过腊月,倒下就没起来,撑了两日就去了。

     “快,快给我弟弟瞧瞧。

    ”很快,大夫背着药箱迈进院子,顾舒容紧张地催促。

     顾亭远坐在桌边,伸出手。

     “原先开的方子,再吃几副。

    ”大夫收回诊脉的手,起身背上药箱,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 他只是身体单薄,染了风寒。

     顾亭远拦住大夫:“稍等。

    劳烦先生给我姐姐也瞧瞧。

    ” 第9章授课 嗤啦!嗤啦! 厨房里,杜金花站在灶边,一手擦着额头的汗,一手挥舞着锅铲。

     她眼皮发沉,忙碌到现在已经很疲乏,但是不能歇息。

    宝丫儿刚回来,那边不要她,把她赶出来,她心里一定难受。

    她是宝丫儿的娘,她得让闺女好受些。

     绫罗绸缎,仆婢成群,杜金花自认这辈子也给不了闺女。

    但一碗炒豆子,她给得起。

     一粒粒黄豆在铁锅里翻滚,渐渐变色,散发出熟香气。

     东屋。

     陈大郎躺在床上,枕着一条胳膊,老实的脸上有一丝笑意:“宝丫儿回来了,也不赖。

    ” 家里多个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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