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性质就不一样了。
”
香妹说:“你就不能放人家一马吗?你放过人家,就没人同我们过不去了。
”
朱怀镜惊呆了,说: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?就算我不查他们了,就保证你没事了?你呀,忘了自己同我说的那些话了。
才几个月啊,你就变得这么快!”
整整一个通宵,两人都没合眼。
朱怀镜反复劝说,香妹都不说具体细节。
“我的书记大人,你就别折磨我了。
就是砍头,好歹让我过完这个年吧。
”香妹最后说。
天下起了薄雪,香妹带着儿子先回荆都了。
她说先回去收拾收拾,采办些年货,再怎么也要好好过个年。
他也不再多说,总得让孩子过年高兴些。
朱怀镜直忙到腊月二十九,才由舒天陪着,回到荆都。
太累了,他坐上车没多久,就呼呼睡去。
到了荆都,他突然醒来,但见天地皆白,眼睛刺得生痛。
原来荆都的雪比梅次还要下得大些。
但愿明年有个好年成吧。
舒天也不回去了,朱怀镜留他一块儿过年算了。
杨冲家里丢不开,当天就独自回去了。
陈清业知道朱怀镜最近心情不好,家里又只有三个人,也来凑热闹,说一起过年。
舒天见陈清业来了,也自在多了。
要不然就他一个外人,也不是个味道。
陈清业要去外面订餐,香妹不让,说就在家里弄些菜。
过年嘛,就要个家庭气氛。
朱怀镜真有些感激陈清业和舒天,不然香妹总冷着个脸,哪像过年?香妹天天说要好好过年,可烦心的事儿总挂在她心头。
琪琪见下了这么大的雪,却是少有的兴奋。
荆都本是不怎么下雪的。
朱怀镜回家坐下没几分钟,就打了范东阳电话:“喂,范部长,你好,给你拜个早年。
我回荆都过年来了。
你这几天会在荆都吗?我可要去拜年啊。
”
范东阳说:“怀镜你就别客气了。
一年到头,好不容易轻松几天,你就好好休息吧。
”
朱怀镜想绕着弯子说到王莽之,话题却怎么也转不到那里去,便只好直接问了:“范部长,我在那边听到很多莽之同志的传闻,不会吧?”
范东阳不直接回答,只是玩笑道:“莽之同志是中央管的干部,我们同党中央保持一致吧。
”
朱怀镜琢磨范东阳的意思,只怕关于王莽之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了。
他想象范东阳的脸上,那个微笑着的括号一定很神秘吧。
也许消息是准确的,却不是来自正式渠道。
不承想神秘电话居然又打来了。
这时天刚黑下来,望着窗外灰白色的雪地,似乎多了几分恐怖。
放下电话,朱怀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独自待了半个小时。
有舒天和陈清业在场,朱怀镜也不好同香妹说什么。
他沉思良久,挂了向长善电话:“长善同志,你最近接到神秘电话了吗?”
向长善说:“天天都有。
过年了,我怕你担心,才没有向你报告。
怎么?你也接到了?”
朱怀镜说:“长善同志,你一定要注意安全。
他们玩这种手段,只能说明他们心虚害怕。
我先同你说说,你心里有个底。
尹正东案要抓紧。
等过了年,马上组织精干力量,将吴飞案、郑维明案查个水落石出!他们别以为人死了,就死无对证了,就万事皆休了。
你先好好过年吧。
这里就先向你拜个早年了。
过完年,我马上回来。
”
这么一折腾,香妹完全没了过年的心情了。
“中了什么邪还是怎么的?事儿不断!未必别人当官都是这么当的?那谁还去抢着官当?哪是人过的日子?”
朱怀镜尽管心里有气,但毕竟过年了,怕冷落了儿子,就尽量劝慰香妹。
但她仍是不开心。
电话已让朱怀镜扯掉了,可整个屋子仍像被什么阴影笼罩着。
琪琪感觉到了什么,没了白天赏雪的高兴劲儿,缩在沙发里,望着电视发呆。
朱怀镜看出了香妹的难过,却无从安慰。
别的都不去想了,先让她和儿子清清寂寂过个年吧。
他想在家里过年,无非是吃一顿。
为何不出去过年呢?反正香妹也没心思忙年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