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电话,“克林吗?你招呼一下同志们。
我有个事没处理完,再过十来分钟到。
”
朱怀镜掏出烟来,问杨冲抽不抽。
杨冲嘿嘿一笑,说:“我响应您的号召,戒烟了。
”朱怀镜摇头笑笑,自己点了烟。
舒天说:“朱书记,向您汇报个事。
中午我同杨冲处理了个小事。
”
朱怀镜笑道:“什么重要的小事,得向我汇报?”
舒天说:“是个小事,可还得向您汇报。
陈昌云同陈冬生打了一架……”
“陈冬生?畜牧水产局的副局长?”朱怀镜问。
“正是陈副局长。
”杨冲答道。
朱怀镜说:“这就怪了。
一个进城开店的农民,一个畜牧水产局副局长。
他们怎么可能打起来?”
舒天笑道:“为您朱书记打架。
”
朱怀镜睁圆了眼睛,认真起来,问:“怎么回事?为我打架?”
舒天和杨冲你一句,我一句,说了事情原委,真有些滑稽。
原来,今天中午,陈昌云的杏林仙隐照样来了好多客人。
陈昌云好生高兴,喜滋滋地挨桌儿敬烟。
通常是客人进门时,他给每人敬上一支烟;客人快吃完了,又去敬支烟。
这本是乡下红白喜事的规矩,用在生意上,也很得人缘。
有桌客人,看上去派头就不一样。
眼看着他们吃得差不多了,陈昌云特意拿了包好烟,笑嘻嘻地过去敬烟。
却听得有个人在说朱怀镜的坏话。
话说得很难听,舒天和杨冲也不敢原原本本地学。
陈昌云听了,马上就说话了:“各位老板,你们说别的领导,我不知道。
要是朱书记,他可是位好领导啊。
”
有人马上接腔:“你算老几?我们说话,你插什么嘴?”
陈昌云也就黑了脸,说:“我是个普通老百姓,算不了老几。
朱书记,算是我的朋友,我了解他。
你们说他坏话,我就得说两句!”
“朋友?你也不照照镜子。
”那人打量一下陈昌云,嘲讽道,“不就是送你一顶旧帽子吗?弟兄们你们看,他头上这顶帽子,正是朱怀镜戴的那顶。
”
陈昌云发火了,一捶桌子,吼道:“我捅你娘!”
这就打起来了。
有人报了警,陈昌云就被抓了起来。
陈昌云在派出所里打电话给舒天。
舒天急了,忙约了杨冲,一道去了派出所。
正是关云从此发迹的牛街派出所。
舒天怕陈昌云吃亏,人还没到,电话先打过去了。
派出所的听说是朱怀镜的秘书,倒还恭敬,忙说你不用亲自来了,我们把人放了就是。
舒天却说:“我们就到了。
”
老远就听得陈昌云在里面骂骂咧咧,派出所的没人吱声。
舒天一去,就问:“对方人呢?”
干警说:“他们把人送到这里,说清情况,就走了。
”
舒天很不客气,说道:“他们同陈昌云,不就是打架的双方吗?事情没理清楚,怎么可以让他们先走了呢?是什么人?”
一问,才知道中间有位是畜牧水产局副局长,陈冬生。
听说有陈冬生搅在里面,舒天就慢慢缓和下来,他怕给朱怀镜添麻烦。
说了派出所几句,就把陈昌云带回来了。
“朱书记,我们一来急着来接您,二来怕这事让您不好办,就没有过分追下去。
您说怎么办,朱书记?”舒天问。
“我们走吧。
”朱怀镜站起来,“舒天你同陈昌云说说,别人说什么,要他装聋作哑。
我朱某人怎么样,不是谁在外面乱说就算数的。
”
去梅园的路上,三个人都不说话。
朱怀镜不想过问这事,别